“不仅如此,华锋还从市场层面,切断了我们和采购商的联系,那一年,我们的菜烂在地里,都没人收!也没人敢收!”
说到这儿,郜天风的眼眶红润。
“因为这件事,老爹气急攻心住了院,没多久便去世了。”
郜天风擦了擦眼泪,继续说到:
“老爹都因为这件事没了,那我肯定更不能妥协了,鲁省汉子啥时候怂过!”
“后来,他们多次找我谈判,我还是不松口。”
“没人敢来拉菜,我踏马就自己送!”
“我带着本家的几个兄弟还有我老婆那边的一些表亲,租了几台半挂自己往外送菜,他们知道后直接通过一些手段制造了多起车祸,也因为我的一意孤行,到现在本家的两个兄弟和一个表亲还在笆篱子里。”
“仇越结越深,我发现自己斗不过他们,就开始上访,先是县里,后来是市里,再后来到省里,结果都一样,一句回去等消息就没了下文。”
“纠缠了两年,今年的时候,华锋那边的人实在耗不下去了,就多次在我出门的时候让一些地皮流氓恐吓我,往我家泼油漆、扔死老鼠、死蛇!”
“甚至有时候会在我儿子放学的路上堵我儿子,总之什么卑鄙的手段都用上了。”
王文铎听到这里,眉头越皱越紧。
侯植物下意识问道:
“那你没有报警吗?”
说完,侯植物就后悔了。
“报警?我看着警察把他们带走,但是踏马的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出现在了我家楼下!”
郜天风一拳锤在床上。
侯植物看着眼皮一跳:
“别冲动,你别一拳给这床锤碎了,回头押金都不退我!”
王文铎白了侯植物一眼,示意郜天风不必理会,继续说。
郜天风将抽完的烟蒂扔在地上,抬起皲裂的双手用力搓了搓脸。
“今年三月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