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这脸怕是要留疤了。”
桃红哭得更狠了。
她卖身进府,签的是五年活契,眼看还有不到一月她就能出府回家,许配人家,谁知遇上这样的事情!
“好了,别哭了,你我也不是第一次伺候小姐。”
“忍忍吧。”
容嫣拍了拍她的手。
桃红紧紧咬着牙,挑目看了一眼春满院的方向,眼底逐渐生出浓郁的恨意。
刘妈妈被割了舌头,夫人有令,谨防刘妈妈冲撞贵人,在诚心悔改和伤愈之前,必须关在后院柴房。
越往柴房走,便越偏僻。
安静到只有隐约的“唔呀”声和湖水流过的水声。
“砰砰--”
柴房突然发出撞击。
守着柴房的小厮被惊醒,不耐烦地踹了一脚门板,怒喝道:“闹腾什么!想死啊!”
“再吵就不给饭吃!”
小厮回头看见容嫣,立马换了脸色,谄媚道:“哟,容嫣姑娘来了。”
“是来看刘妈妈的吧?容嫣姑娘当真有孝道。”
容嫣笑着塞了银子到小厮手里,“麻烦了。”
“好说!”
小厮既得了人情,又得了银子,自然高兴。
“容嫣姐姐和刘妈妈聊着?”
等人走远,容嫣脸上的笑意才淡下来,抬步走入充满潮湿和血腥味的柴房。
地上铺着枯黄的稻草,四面都对着冷冰冰的柴块。
刘妈妈被冻了一整夜,四肢麻木,又被割了舌头口不能言,只能形如人彘用头撞击发出声音,一下又一下。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