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淑彤平时在村子里喜欢占小便宜,但是好歹也是村里人,辛理虽然从小在村里长大,但到底还是外姓孙,突然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找了个施工队来要把村里的老房子拆了,那把村里人的脸面往哪放?此时众人纷纷附和。
此时村主任罗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试图打圆场:“你是阿理吧,我是村主任罗源,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还记得吗?好几年没回过村子了,就算要拆,也得跟村委会商量下吧。”
看到村主任来了,辛理没再去管梁淑彤:“罗主任,我没要拆房子。”
“你,你刚才明明说你要拆了重建!”
“我想拆了院墙重新建个围墙,有问题吗?”辛理冷声道,“不信你问工头,我就是让他们帮我建个围墙,没想到小舅妈这么着急,死活不让,怕是把这老房当自己家了吧。”
“外婆就给我留下这一点东西,我要是不回来,是不是就被别有用心的人骗走了?”
“而且我外婆去世的时候就说了,这屋子要给我留着,当时舅姥爷一家、姨姥姥、小舅、小舅妈,包括村主任你都在场,不会忘了吧。”
辛理掏出了一张纸:“如果忘了,我这还有一张土地证明,是外婆亲自去村委会办的。”
昨天看院子里有老鼠,特意放的老鼠夹
见辛理拿出了证据,原本附和梁淑彤的村民们噤了声,罗源也哑口无言,村民们见吃不到什么瓜,也纷纷散去。
梁淑彤还站在原地,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烫,嘴上还是不甘心地嗫嚅着:“阿理,我们是你的亲人,怎么能说骗呢?罗姨在我们隔壁住了这么多年,我们没少照顾……”
“够了!”
从地里赶回来的郑利看到这个场景,在热心人的口中早已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时他恨不得让梁淑彤别再出来丢人现眼,赶紧把人拉走了。
回到家里,梁淑彤气得眼泪都掉了出来,原本以为是囊中物的房子被莫名其妙的抢走了,她仿佛被割了一块肉一样疼。她不住地捶打着郑利:“你拉我干啥?那小野种诽谤人的时候你都能忍,你还是不是男人!现在好了,儿子的房子没了,娶不到老婆了!你开心了?”
“你有完没完!”郑利也是一肚子火气,被打疼了忍不住推了她一下。
梁淑彤一屁股坐在地上,愣了一下,接着嚎啕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郑利也知道自己一时失手,胡乱安慰道,“我又没说不要那房子。”
见他这么说,痛哭的梁淑彤擦了擦眼泪,哽咽道:“能怎么要,她都把土地证明拿出来了。”
“她现在不过是想把围墙建起来,让她建去。她一个独身女人,又住在我们隔壁,血浓于水,我们到底还是她的亲人,还真能撕破脸不成?”郑利点了支烟,一向老实的脸上满是算计,“这儿不是南市,是牛栏村,我们的地盘,想让她在村子里过不下去还不简单?”
梁淑彤心里燃起了希望,仍旧有些狐疑,“你是说……”
郑利脸上浮起一个笃定的微笑:“你放心吧,一切交给我。”
……
看热闹的人散了,施工队也开始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