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闩完好无损,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
谢玉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皮肤上还残留着诡异的凉意。
是梦吗?
可那触感未免太过真实……
“你怎么了?”隔壁的贺巽听到她的动静,也醒过来。
“没事,做了噩梦。”谢玉兰随口敷衍了句,点亮油灯,仔细检查房间每个角落,甚至床底都没放过,什么都没有。
她握着匕首靠在床头,直到东方泛白。
“谢大郎,你起床了吗?”贺巽将门拍的咚咚响。
谢玉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起身开门。
“咱们今天去干什么?”贺巽原本笑吟吟的表情在看到姜云初的脸色后立刻变了:“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谢玉兰知道自己的脸色不用看也很难看,“睡了。”
她简短地回答,不想多谈那个诡异的”梦”。
贺巽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没再多问:“我去楼下要了早饭,吃完你还要去摆摊吗?”
他记得香皂都卖得差不多了。
“我打算去才买些东西。”谢玉兰后半夜没睡的时候,已经思考过了。
除了香皂,她还可以买些甘蔗,提炼砂糖。
这在古代可是紧俏货。
反正离出城的时间还早,她还可以去趟衙门,打探下消息,确认刘文海命案的进展。
“那我陪你去。”贺巽眼睛一亮,很积极。
“不用。”谢玉兰迅速拒绝,“你……帮我去东市看看有没有好的石臼,要小一些的。”
她特地支开了贺巽,单独行动。
贺巽不太情愿,但看谢玉兰似是要发火的样子,也不敢再纠缠,“那我们客栈会和。”
“嗯。”谢玉兰点头,和贺巽分道扬镳,确定他没有跟上自己。
她先去买了甘蔗,因为买的数量多,商贩可以帮忙送到客栈,等她再去衙门,已近晌午。
衙门前的告示栏前围着三三两两的百姓,谢玉兰混在人堆里,假装看告示,实则仔细搜寻任何与命案相关的信息。
奇怪的是,告示栏上贴的多是税赋通知和皇帝南巡的告谕,没有任何关于纵火杀人的告示。
谢玉兰心中疑惑更甚。
刘文海好歹跟衙门的主簿有关系,被杀这么大的事,怎么会连张缉凶告示都没有?
难道说,她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