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话的意思……该不会是看上她家姑娘了吧?
“孙儿给祖母请安。”施闻楼不一会儿,便到了老太天的屋里,虽然坐着轮椅,但姿态依旧挑不出错处。
“少安来了。”老太太示意身旁的沈嬷嬷添茶,“听说你昨儿个又宿在书房?怎么可是屋里的丫头伺候的不尽心?”
施闻楼接过茶盏却不饮,“这几日孙儿病重,折子积了半尺高。”
“我还当是屋里人伺候得你不满意,想着再给你找一个。”施老太太意有所指,点了点旁边的沈嬷嬷和李碧荷。
施闻楼进门就看到了屋里新多出来的人。
“屋里的人伺候的孙儿挺好。”他语气平淡,“谢玉兰照料孙儿起居甚是尽心,孙儿以为,主母入府前,不必添新人了。”
沈嬷嬷当即心急如焚,想要上前分说,却被自家女儿攥住了手。
李碧荷这会儿是听出来了……
能给施家做通房姨娘自然是好的,但这会儿她心里还装着未婚夫。
一时半会儿,还没那么能接受。
沈嬷嬷不禁暗自恨自己这个女儿不争气,不知道把握机会,不过被这么一拽,理智也回来了。
这件事,可不能操之过急。
施老太太盯着施闻楼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半晌,叹了口气,知道强求不得。
只是这么久,谢玉兰那边还没有动静,她心里太急了。
……
谢玉兰犹然不知施闻楼发生的事情,只看见他从老太太屋里回来一趟脸色不太好。
估摸着……不是被催婚就是被催生了。
哎真可怜。
当代年轻人,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都得面临这件事。
她深表同情,但无能为力。
只不过,出了趟门,谢玉兰又忍不住动了点心思,看着坐在书案前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挪过去。
“有事直说。”低沉的声音像块冷玉坠入心底。
她立马缩了缩脖子,讪笑:“爷……我哪能有什么事。”
“是吗?”扳指在男人修长指间转了个圈,他眼皮都没抬:“不说就算了,出去吧。”
“别……别啊……”谢玉兰心里一急,“我就是缺点东西,想出府采买,所以问问三爷能不能通融通融,行个方便。”
她说着,小手摆了个拜托的姿势,眼睛也眨巴眨巴,纤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倒是比狸奴还会卖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