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有视线黏在背上,转头正对上施闻楼幽深的目光。
谢玉兰:“……”
不是大哥,你有病,干嘛看她?
“这孩子长得真像他爹。”施老太太亲了亲婴儿的脸蛋,对周氏笑道,“你是个有福气的,这么早就有孙子抱。”
周氏掩嘴轻笑:“老太太过奖了,是托您的福。”
“哎,就是可惜了林丫头……”施老太太又叹了口气。
林丫头说的便是施临渊的亡妻。
闻言,屋里几人都挂上了悲伤之态。
谢玉兰看到施临渊的手抖了一下,几滴酒液溅在桌布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痕迹。
“罢了罢了,不提这事儿了。”施老太太的话锋一转,看向了施云呈:“你得多学着点。看看你堂兄,比你大不了两岁,如今得了这么个大胖小子。你呢?连个嫡妻都没有!”
施闻楼懒洋洋地夹了一筷子鲈鱼:“孙儿知道了。”
“知道知道,你哪回不是说知道?”老太太拍着怀里的孩子,语气怨怼。
“老太太,急什么,这少安哥儿身边也是有了体己人,抱孙子还不是早晚的事儿。”周氏打圆场。
老太太哼了一声,转而逗弄孩子:“乖乖呦,咱们不理这些没出息的。将来你可要争气,知道吗?”
还是施闻楼的母亲庄氏发话:“人都齐了,开宴吧。”
谢玉兰默默跟着一群丫鬟,一起布膳。
到施闻楼身侧时,听见他与施临渊商议着朝堂局势。
“兵部那帮老狐狸……”施闻楼指尖轻叩桌面,玉扳指与桌面相击,发出沉闷的响,“明面上给足脸面,实则连城防轮值的批文都卡着。”
施临渊咳嗽了声,看起来很是憔悴:“你如今是风光,但说到底,还是手里少了些实权。”
谢玉兰偷眼去瞧。
无他,只是听说这个施临渊与发妻情比金坚,丧妻的时候直接吐了口血。
但矮席那边突然传来娇笑。
谢玉兰转头望去,只见那两个美妾不知和云柔说了些什么,笑得格外开心。
啧……
难评。
那么深情,怎么有两个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