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老太太为了贴合孙子的心意,对谢玉兰特别重视,加上施闻楼现在的情况危机,老太太存了冲喜的心思,专门准备了姨娘过门的喜服。
谢玉兰换上衣服,让几个婆子眼里纷纷划过惊艳。
“到底是老太太挑中的丫头,这身段比醉仙楼的头牌还勾人。”其中一个婆子,一边说,一边又给谢玉兰身上涂茉莉油。
谢玉兰光是闻着就鼻子发呛,只能拿出施闻楼做挡箭牌:“不用了,三爷不喜欢这种味道。”
那婆子一听,赶紧将那茉莉油丢得远远的。
不管真的假的,要是因为这点小问题,惹得三爷不快,导致今晚老太太期盼的事情没成,她们可担当不起。
等夜深,谢玉兰被婆子们牵着,推进了施闻楼的厢房。
木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她紧了紧手中的剪刀,又不由为自己临时起意的举动感到一丝好笑。
这剪刀……
她甚至不知道扎施闻楼,还是扎自己。
谢玉兰深吸了口气,看向摇曳的红帐。
拔步床上铺着百子千孙被,隆起的人形上端正地摆着新郎官的喜冠。
男人似乎还在昏迷。
“三爷……”她强装着镇定,小声地唤了一句。
然而并没有回应。
谢玉兰皱了下眉,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她抬脚,紧张又忐忑地靠近床榻,用手猛掀开锦被,里面竟是个穿着喜服的枕头,金线绣的鸳鸯在烛光下流光溢彩。
谢玉兰:“……”
人呢?
她傻眼地僵立在原地。
难道说,施闻楼也不想纳她为通房,所以跑路了?
可是她想到这几日府里的反常,施闻楼现在不应该毒发病重……
所以其实是施闻楼装的?
谢玉兰心中从错愕到迟疑。
但不管怎么样,男人不在,她反倒松了口气。
只是有些担忧第二天怎么和老太太交待……
谢玉兰思索着,放下手里的剪刀,挪到床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