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辜负了未婚夫,要是再被这么赶走,她恐怕再嫁不了好人家。
施闻楼无动于衷。
施老太太闻讯赶来时,李碧荷已被拖至前院。
“孽障!”施老太太拄着拐杖,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是要逼死我?”
施闻楼神色淡漠:“祖母言重。”
“这是我千挑万选的人!你前头两个都收了,这个又怎么碍着你了。”
施闻楼眸色一沉,“祖母想收通房,孙儿不拦着,但背主的,孙儿留不起。”
施老太太一噎,知晓是秀春的事惹恼了他,捶胸顿足:“一件衣服就是背主了?就算她有意欺瞒,也只因那沈嬷嬷是她的亲母,而你呢,我是你的亲祖母,你心里可曾有过我?”
“祖母慎言。”施闻楼面不改色,“孙儿若是心里无祖母,早在祖母收第一个的时候,就赶出去了。”
对他来说,所谓的通房、妾室或者主母,都不过是满足施老太太的心思。
而他贯彻孝道,无非房里多个人。
左右他也不在意。
唯独出现了谢玉兰这么个意外……
“你你你……”老太太气得够呛,“总之,我不许你把她送走。”
说完这句话,老太太强硬地带着哭哭啼啼的李碧荷走了。
施闻楼皱了下眉。
老太太执意插手这件事,只怕不太好办。
当夜,等沈砚来的时候,
“我那个通房的事,你去办。”他淡淡道,“找个老实人家,许配了。”
沈砚连连点头:“好。”
只要施闻楼不发疯,别说许配一个通房,他把他的婚事包办了都可以。
施闻楼抬眸看他一眼:“别敷衍我。”
沈砚闻言,脸上稍纵即逝过一抹尴尬,然后笑了笑:“你我多年兄弟,我何时敷衍过你?”
施闻楼盯着他,良久,沈砚都快后背发寒了。
施闻楼挥了挥手,示意他累了,他可以走了。
沈砚撇了撇嘴,真是个用完就丢的无情男人。
他转身离去,没有耽搁,径直去找那个新收的通房。
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