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定江把身上所有的银票都掏出来,“以往觉得怎么花都花不完,若是常与朱翩跹做买卖,估计咱们很快就得身无分文。”
控鹤军是暗影,不像寻常的朝廷官员除了俸禄之外还会得到朝廷分配的田产、粮食、衣料等等,所以这些东西都折成钱分发给每个人。再加上每执行一样任务都会给一笔巨额养伤费,一年下来少说也能有七千两。楚定江在控鹤军中十余年,早年俸禄低一点,却也有三四千两。控鹤军中谁都一样。钱放着没处用,也没时间用,人际交往也不需花钱,纵使他使劲挥霍。迄今为止尚还余了七万九千两。
安久不知物价,只觉得这么算来,这近八万两银子果然不算多。“你混的忒惨了。”
想当年,她的账户里有……有多少来着?安久想了半晌,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但还隐约记得自己最后一项任务的成交价是两千万美金,她拿四成。
光从数字上来对比,楚定江的确够寒碜。
楚定江平时也不太註意这方面,但毕竟不是一无所知,他慎重的回忆了一下,“吃个肉包子只要两文钱,这些钱一辈子都吃不完。”
“那就是朱翩跹太贵。”安久并非在意钱多钱少,而是觉得被人坑了,竟然被人欺负到头上来……这桩事儿必须得记下一笔。
“还要再留一晚吗?”楚定江抬了抬下巴,指向窗外。
他是在询问还要不要观察那个码头。
安久道,“走吧。”
毕竟只是一时感觉,而且这世上有问题的事情多了,就算码头真有什么不妥,也不关他们的事。
两人说走便走,当即入城,依着朱翩跹提供的地图,很顺利的找到刘氏茶馆。
刘氏茶馆地处一个狭窄的巷子,生意不多,也不算清冷。
两人在附近找了一个隐蔽之处远远观察。他们在找有利地势时才发觉,尽管家刘氏茶馆建筑很普通,与周边的破旧房舍无异,但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看不见内部情形。
观察了几日,他们摸清了这家店与外界某些人有着固定的联系,譬如每日清晨店内有人会去集市采买,傍晚会有人过来收泔水,还有两个茶客天天都要来吃茶,这些人不会固定某个时间点来,但是每次差距最多不会到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