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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林隅眠说:“你不是都知道。”“那你知道唐非绎盯上他了么?”陆承誉随手将领带扔在床尾,“蒋文和唐非绎有旧仇,你应该也知道。”“蒋文有分寸。”空气里alpha的信息素渐渐浓烈,林隅眠勉强平稳住呼吸,“赫扬已经成年了,他会自己看着办的。”“是啊,成年了,是大人了。”陆承誉向上盯着林隅眠,冷静的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轻佻,“我十八岁的时候,都已经把自己准嫂子的肚子搞大了。”这句话让林隅眠始料未及,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大脑将每个字接收完毕,他整个人已经被拽过手腕压在床上。陆承誉扣住林隅眠的脸侧按向一边,一口咬上暴露在视线里的、omega后颈脆弱的腺体。“听说s级的提前招录院校已经公示了。”池嘉寒边吃饭边问,“你要报哪几所?”“首都的大学,或者周边距离近一点的。”“那不是很多吗,你总要选几个。”“还在看。”许则说。看学费,看补贴,看奖学金——比起其他人,许则关注的重点并不只在专业或学院。“你现在每天睡得醒吗?”池嘉寒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很多余,因为许则明显没什么精神的样子。“还好。”许则回答。池嘉寒不打算再提借钱的事,反正提了也白提。现在只是叶芸华每个月的医药费开销变大,对许则来说不算是迫不得已的情况,真正迫不得已的情况出现在大半年前叶芸华的那次手术,致使许则以去俱乐部打拳的条件,与唐非绎交换了一笔应急的借款。“最近唐非绎有来找你……”这句话还没有说完,池嘉寒看见许则忽地皱起眉,紧接着捂住嘴,头侧向一边,嗓子里唔了一声,像是反胃的干呕。“胃不舒服?”池嘉寒停下筷子。许则呼吸了几下,摇摇头。“不然怎么会想吐,到底怎么了?”“不知道。”许则放下手,“这几天吃饭的时候会这样。”“等下去医务室看看,肯定是肠胃的问题。”脑海里忽然联想到了什么,池嘉寒顺口说,“总不可能是怀孕了。”他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许则却因此顿了几秒,然后才低声回答:“alpha怎么会怀孕。”池嘉寒觉得许则的反应有点奇怪,说不上来。他夹了口菜,随意道:“那不一定啊,你没学过生理吗,虽然概率很小很小,但有些alpha的生殖腔退化程度低,就有可能怀孕的,只不过不能容纳胎儿长大,所以要早发现早打掉。”等了有十秒,许则没有说话,池嘉寒把筷子放到桌上,盯着他:“对你来说有这个可能是不是?”仍然没得到回答,一切都很明了了。池嘉寒心情复杂得无法言喻,陆赫扬这学期开始来学校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许则简直就像被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渣A骗身骗心的傻瓜,搞不好半夜两点从汽修厂下班回去以后还要陪陆赫扬上床。两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未来的可能性有多小——许则清楚,陆赫扬清楚,池嘉寒也清楚,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陆赫扬会跟许则把关系拉得那么近,除了玩玩,池嘉寒想不到别的理由,即便陆赫扬不是会随便玩玩的人。可是认真玩玩和随便玩玩,带给许则的结果也不会有太大差别。“放学跟我去医院。”池嘉寒冷声说。“今天不行。”许则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没有惊慌也没有不安,只说,“晚上我要去城西。”经理昨晚直接给他打来了电话,提到了合同里的违约金,许则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这件事总要解决的,靠一味的逃避和无视没有用。傍晚放学,许则骑车去地铁站,之后转公交车。到城西,在进俱乐部之前,许则去了一家路边的药店。店面小而旧,店员象征性地套了件灰扑扑的白大褂坐在柜台后面玩手机,听到有人进来也没有抬头。“你好,请问有……”许则卡了片刻,才继续问,“有验孕棒吗?”店员依旧盯着手机,见怪不怪地从身后货架角落里摸出一盒验孕棒扔在台面上:“三十。”许则拿起来,看到上面印着的是:omega专用验孕棒。他对这方面没有任何了解,第一次知道验孕棒原来是分不同性别的。许则把东西推回去一点,问:“alpha的有吗?”店员终于抬头看他一眼,接着放下手机站起身,从货架更角落的位置里翻出alpha验孕棒放到柜台上:“四十五。”“谢谢。”许则拿出手机付钱。店员抽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将验孕棒装进去,又打开抽屉捻出一张小小的卡片,同样放到塑料袋里,最后打好结。卡片在视线里一闪而过,但上面的标题很显眼,暗红色的,明明晃晃标着‘无痛人流手术’六个大字。许则默不作声地拿起袋子塞进书包,然后走出药店,往俱乐部的方向去。--------------------陆赫扬:?我什么时候让许则半夜两点半汽修厂下班陪我上床了第62章几个月没来,后台的拳手们已经换了一批陌生的新面孔,许则去尽头那间更衣室看了眼,地面丢满烟头,酒瓶东倒西歪,桌子上散乱着奇奇怪怪的注射器和试剂瓶。烟味、酒味、药味与各种信息素混合在一起,许则拧起眉,反胃感顷刻涌上来,他用手背挡住口鼻,转身往经理办公室走。以前并不是没有闻到过这些乱七八糟的味道,但想吐的反应是第一次出现,许则一时不能确定是因为自己太久没来而产生的不习惯,还是有别的原因。怀着一种很陌生的心情,许则抬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他连验孕棒都买好了,但好像现在才真正从池嘉寒的话里回过神来,表情开始变得有点茫然。呆呆放空了一两秒,许则垂下手,走到经理办公室门前,敲了几下。“进来。”是唐非绎的声音,许则推门进去。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是空的,经理不在。旁边的沙发上,唐非绎正懒懒歪靠着,怀里搂了一个alpha,看起来年纪不大。“现在想见你一面够难的。”唐非绎抽了口雪茄,偏头吹在身边alpha脸上,对他说,“看见没有,只要脸皮厚,张得开腿,哪怕在权贵的脚边当条狗,也比自己讨生活来得舒坦。”alpha打量着许则的脸:“那也得长成这样才行啊。”许则一点反应也没有,看不出任何被侮辱的恼怒或羞愤。他平静地问:“找我谈什么?”“谈谈你那六十万的违约金。”唐非绎的手在alpha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也不多吧?回去多跟你的主人摇着屁股叫几声,说不定轻轻松松就到手了。”许则没有说话,唐非绎睥了他一眼:“要么就跟之前一样,每周过来打,打到签约日期满了为止。许则,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其他拳手要是不听话,哪有你这么好的待遇?”“我不打了。”毫不犹豫的,许则给出回答。他刚刚在来后台的途中遇到小风了,小风似乎很惊讶,他将许则拉到一边,不安地问:“17号,你又要来打比赛了吗?”“现在这里越来越乱了,经常有拳手死在台上,大家都跟疯了一样。”小风是见惯了俱乐部有多乱的,但说起来时的表情还是十分惊恐,“我觉得这个地方已经没有正常人了。”许则说:“好,谢谢你。”他原本就没有打算再回来,提前招录考试很快就要陆续开始,这件事是许则一直默认的目标,否则他大可以一早就抛弃学业,专心打拳挣钱。他从几年前开始打第一场地下拳赛时,就在鼻青脸肿到大脑无法思考的情况下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摆脱这样的生活。现在机会已经很近了,许则不想出差错,他可以缩短睡眠时间在汽修厂打工,但不会再走进八角笼。许则心里很清楚,唐非绎这次让他回来的目的只有报复,如果说真的有越来越多的拳手在台上丧命,那么下一个或许就是自己。即便不是,许则也无法保证对手在上场前会吃什么药、打什么针,一旦人死在比赛过程中,众目睽睽,自己就是杀人犯,永远也不要想脱身。唐非绎皮笑肉不笑地挑起嘴角:“看来是真的有底气了,六十万都能眼睛不眨地答应下来。”他拂了拂膝上的烟灰,“那就按照合同上的来,一星期内交违约金。”“不然我也不能保证,会有什么人去你的家里和学校里讨债。”许则没给任何回应,转身打开门走出去。“就这么放他走啦,不像你啊。”alpha瞥了眼唐非绎右手腕上的疤。唐非绎嗤笑一声,没说什么。许则走得很快,想尽快离开这里。后台通道窄,尽管他已经是侧着身子在走,还是不免撞到了几个并肩同行的alpha中的一个。“不好意思,”许则低声道了个歉,准备继续往前走。“17号?”对方看起来也是拳手,并且喝了酒。他抬手拦住许则,“是17号吧?”许则看向他,不说话。“听说你傍上了新金主,现在是又灰溜溜地回来了?”他满身酒气地往许则面前凑,“我早就想跟你来一场了,看看你是不是像他们说的这么牛。约个时间?”“没时间。”许则绕开他,不想多纠缠。陆赫扬派的保镖应该就在附近,这里到处都是唐非绎的人,许则不希望他们因为帮自己出手而牵扯进来。对方被许则的态度弄得很不爽,说了一句“没时间那就现在吧”,便挥着拳头朝许则的脸上来。许则迅速侧头躲过,后背却一下子撞在墙上,那瞬间他首先想到的是用一只手捂住小腹,随后曲起右臂,对准alpha的脸发起一记干脆狠厉的肘击。alpha闷哼一声,摔在过道旁装满空酒瓶的箱子上。其余拳手怔了一秒,扔了手里的酒瓶要冲上来,许则一步不退地站在原地,摘掉手环,面无表情地盯住他们,透着股来自17号身上的凌厉狠劲。s级alpha的信息素在无遮挡的状态下充满攻击性地发散,将几个醉酒的alpha压得有些呼吸困难。与此同时,整个后台的灯光忽地熄灭,周围静了一秒,开始响起嘈杂的骂声与尖叫。猜测是保镖在掩护,趁着骚动和黑暗,许则毫不迟疑地往外跑去。回到家,许则简单烧了碗面,吃过后去洗澡。从浴室出来,许则一边擦头发一边从书包里拿出验孕棒,仔细看说明书。手机响了,池嘉寒打来的。“去城西谈得怎么样,没出事吧?”“没有。”“那你是不是又要回去打比赛了?!”“不打了。”“你答应了唐非绎什么条件?”“赔一点违约金。”许则说,“没关系的。”“你除了骗我还会干什么。”池嘉寒冷冷道。许则不知道说什么,他还没有准备好如何向池嘉寒隐瞒就接到了电话,导致一时间无法构思,他本来就很不会撒谎。“到底多少?”池嘉寒问。“六十万。”池嘉寒了解许则,许则是只要身上有一点钱,就会立刻打到疗养院账户,自己只留一两百生活费的人。现在凭空让他出六十万,等于是从零攒起,这不现实。“期限是多久?”许则回答:“半个月。”“我帮你想办法。”池嘉寒说,“你不要操心这个了,安心修你的车吧。”“好。”虽然对许则答应得过于轻易而感到疑惑,但池嘉寒现在没空想太多,他又说:“明天中午跟我去医院检查。”听到这句话,许则下意识把手放到小腹上,顿了顿,他回答:“我买了验孕棒。”“……”池嘉寒噎了一下,“那个东西不准的,我查过,尤其是alpha的验孕棒,很容易出错。”许则在短暂思考过后给出解决方法:“我多测几次。”不是不愿意去医院查,只是保镖跟着的话,之后陆赫扬一定会知道。“你有病!”池嘉寒终于忍不住骂他,“要是真的有了就得立刻打掉,你想拖到什么时候?陆赫扬给你下蛊了吗?”“跟他没有关系。”许则说。“什么叫没有关系,怀孕是一个人就能怀上的吗?我看你是真怀了,一孕傻三年。”“你不要生气。”许则不知道该怎么劝池嘉寒,“我自己先测,可以吗?”“我管你呢!”池嘉寒气得挂了电话。许则拿着手机安静几秒,给池嘉寒又发过去一条短信:别生气了。当然没有收到回复,许则退出消息框,往下划。他的指尖在屏幕上停留片刻,最后还是点进某个联系人,打字发过去:我考虑好了。对方很快回:行,明天晚上先去抽血做配对,到时候发你地址。许则:好的。他之所以说期限是十五天,是因为并没有打算要向池嘉寒借六十万。前段时间,在俱乐部认识的一个alpha忽然联系许则,问他缺不缺钱,有没有卖信息素的打算。许则才知道有这样一条产业链,s级AO的信息素和血液等同于稀有资源,而上层阶级的家庭对信息素等级十分看重,当后代出生后没有到达s级,他们便会寻找同血型的s级,通过输血与注射信息素的方式催生二次分化。简单讲,就是当血包,长期进行血液和信息素供应。许则过去不知道有这种生意,如果有,他在去年急需手术费时就会那么做,而不是和唐非绎签合同,弄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许则原本打算把它作为后路——如果有一天外婆又需要高额手术费,自己起码有短时间内筹到钱的途径。池嘉寒的情况许则清楚,父亲对他一向忽视,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冻他的银行卡,继母把池嘉寒的各个账户盯得很紧,不允许池家有任何一分钱落到他手里。这种情况下,许则没有办法一下子向池嘉寒借那么多钱。关掉手机,说不清心里是轻松还是沉重,好像也没有太大感觉,很习惯了。许则拿了一支验孕棒,起身去厕所。在洗手池前站了五分钟,许则把那只显示两道杠的验孕棒扔到纸篓里。他决定再去拿一支,重新测一遍。然而等许则回到房间,刚抽了支新的验孕棒出来,敲门声响起了。许则愣了一下,想也没想地将验孕塞进书包里,拉好拉链。十分为难,许则才勉强过了池嘉寒那关,又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陆赫扬敲门。他在开门时还在试图寻找合适的各种理由,可脑袋里像被塞了一团纸,怎么也转不利索。“晚饭吃了吗?”许则点点头:“吃了面。”到了房间,陆赫扬依旧在书桌前坐下。书包就放在桌上,拉链好像没有拉严实,许则心跳得很快,眼神都有点飘。陆赫扬这次没有让许则坐他腿上,只是抬起头问:“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神情跟平常不太一样,透露出冷淡的严肃。许则垂着手站在一边,不看他,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最后如实道:“我去城西了。”“我知道。”陆赫扬说。“唐非绎找我谈违约的事,我要赔一点钱。”“赔多少?”“……六万。”陆赫扬就问他:“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好骗?”许则好像连头发都耷拉下来了,回答:“不好骗。”“……”陆赫扬露出那种拿一个人没有办法的笑,“到底要赔多少?”“六十万。”陆赫扬点点头:“你自己能解决吗?”光靠卖信息素不够,到时候需要从池嘉寒那里借一小部分凑一下,再跟汽修厂经理预支一些工资……许则在陆赫扬面前记吃不记打:“应该可以。”“能在不伤害身体、不付出严重代价的前提下解决吗?”陆赫扬又问。许则想,陆赫扬上次应该在军校学过审问技巧,循序渐进到最后一针见血。沉默就是答案,陆赫扬也不说话了,静静看着他。过了会儿,许则忍不住朝陆赫扬伸出手。陆赫扬从进门起就没有碰过他,以前多少会揽一下牵一下或亲一下,今天什么也没有,许则很不习惯。但陆赫扬避开许则的手,对他说:“你先不要动。”“……”许则默默收回手,犹豫两秒,说,“你别生气。”因为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自己选择、自己解决、自己承担,所以许则至今仍然不太能理解池嘉寒或陆赫扬为什么会为这些事生气,哪怕他已经被池嘉寒骂过很多次。于是,见陆赫扬没有反应,许则又说:“你可以骂我。”陆赫扬声音那么好听,骂起人来应该不会太难听。“为什么要骂你。”陆赫扬好像有点无可奈何,他朝许则伸出手,“过来。”许则坐到陆赫扬腿上,陆赫扬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随意地贴在他的小腹上,许则整个人紧绷起来,想到还有这件事没跟陆赫扬坦白。“你跟他签的合同条约都是违法的,没有法律效力,不需要赔违约金。”这个许则也考虑过,但重要的并不是合同,因为整个俱乐部原本就游离在法律之外,重要的是唐非绎会以合同的名义施压,逼迫别人遵守他的规则。“不赔的话,他会找人追债。”许则说。“就算你赔了六十万,他也不会放过你的,浪费钱而已。”陆赫扬说,“预备校一向很重视学生的在校安全,如果有乱七八糟的人去闹事,学校会直接联系警队过来。你家这边也不用担心,我再多安排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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