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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什么?”“背肌也不错。”说完,陆赫扬站起来往外走。“不看啦?”贺蔚问他。“出去透个气。”晚上十一点多,两人离开地下俱乐部。贺蔚开着车,突然说:“17号既然是s级,如果档案有记录的话,预备校应该找过他啊。就算没钱读书,学校也会给他免学费和补贴,至于来打野拳么。”陆赫扬靠在椅背上:“可能太缺钱了。”“其实在这种地方赚不到多少钱,真要捞钱,肯定还是打职业赚得多,商业价值完全不一样。”贺蔚说,“看17号的样子,估计以前受过专业训练,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儿混。”“说不定——”陆赫扬看着前路,右手搭在膝头,食指指尖在膝盖上轻轻点了几下,他接着说,“17号就在预备校里。”贺蔚一怔,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笑起来:“不可能吧,怎么可能啊。”“嗯。”陆赫扬应了声,“我也觉得。”周一,最后一节课下课,陆赫扬去游泳馆等贺蔚。天很阴,像是要下雨,闷得人喘不过气。陆赫扬绕过花坛,往游泳馆台阶上走,正遇到一个alpha从里面出来,手上拎着塑料袋,低着头,脚步有点急。许则往下迈了一个台阶后才意识到有人,想躲避已经来不及,撞上去的那刻,对方那张冷淡的面容近距离地在眼前闪过。太近了,许则甚至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长而黑,瞳孔也很黑,抬眼看过来的时候,显得没什么温度。他感觉自己的上臂被一只手扣住片刻,按理说,被扶了那么一下,他应该站稳了的——但许则反而更慌乱地趔趄了一步,一脚踩进台阶侧边的草地,塑料袋里的东西掉出来,发出玻璃碰撞的声音。乌云阴沉沉的,仿佛要压下来了。许则抬头看了陆赫扬一眼,匆忙的一眼,接着他很快移开视线,俯身去捡地上的东西,边捡边说:“对不起。”他的耳朵有点红,看起来确实是十分抱歉的样子。“是我的问题,没及时往旁边让。”陆赫扬弯腰帮他捡。许则的声音低哑,呼吸也有些急促,让人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生病了,来医务室看病。但陆赫扬同时也看见,许则的鼻子上贴着纱布,边缘露出一小块青紫色皮肤,嘴角也有点肿,如果光看他这模样,又更像是跟人打完架之后来配药。不过掉在地上的并不是感冒药或跌打药,而是几支一次性注射器和针剂瓶。捡最后一个针剂瓶时,两人同时伸出手,指尖不小心碰在一起,许则瞬间收回手,陆赫扬于是把瓶子捡起来,看到上面印着“alpha抑制剂”的字样。陆赫扬对alpha抑制剂不太熟悉,s级在信息素的自控能力方面有天生优势,在没有受到严重刺激的情况下一般不会发情,就算一年中很偶然地出现一两次易感期,也仅仅是轻微的发热症状而已,严重不到什么地步。作为s级,用到alpha抑制剂算是种很罕见的情况。陆赫扬什么也没说,把那管抑制剂递过去,许则伸手接下,立刻塞进塑料袋里,低声说:“谢谢。”“不客气。”陆赫扬说完,抬腿上台阶,进了游泳馆。他边走边将手环的档位调高,以彻底隔绝陌生的、富有压迫性的s级alpha信息素。许则的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在易感期来临时会变得更加浓烈,而许则的旧手环显然已经没办法压制住这种浓度的信息素。许则是从特殊通道出去的,他的信息素已经开始扩散,如果往学生人群里走,会影响到其他AO。他一边匆匆往前走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抑制贴,用嘴咬下涂布层,抬手将抑制贴按在后颈上。特殊通道尽头是一间专用休息室,许则在门口做了面容录入,然后推开门。他大口喘气,甚至来不及走到沙发边,直接沿着墙坐在地上,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手在发抖,许则用牙齿撬开碘伏棉签瓶盖,抽了一根棉签——动作太忙乱,棉签瓶被放下的时候倒了,许则只是看了眼,没时间在意。他握着棉签棒在手臂内侧用力涂几下,接着撕掉注射器包装,掰开试剂瓶,抽取抑制剂,一针打进静脉里。他本来能熬到回家之后再做这些的,但短时间内情绪的剧烈波动会促进信息素分泌,从而推动易感期迅速到来。而造成他短时间内情绪剧烈波动的原因——许则喘息沉重地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回想。--------------------第6章周二下午,池嘉寒上完实验课回班,走到二楼时,一抬头看见许则的背影,他愣了一下,跑了两步追上去,把人拽住。“你不是请假了吗?”许则转过头,唇色苍白,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眼睫垂下来,没什么精神,但瞳孔水亮,一看就是发热烧出来的样子。“请了早上的假。”许则开口,声音很哑,“现在是下午了。”长了脑袋的人都知道现在是下午,池嘉寒无言地闭了闭眼:“易感期就请半天假?”“要期中考了。”许则的大脑好像运转得有些缓慢,他顿了一秒,继续说,“今天游泳课期中考。”“可以申请补考,又不是其他科目,不用担心试题泄露,而且你是易感期到了,老师肯定会同意的。”池嘉寒的逻辑很严密,根本找不出漏洞,许则沉默了会儿,回答:“我想今天考。”“为什么非得今天?今天游泳课上有你喜欢的人?就算有,你要这么鼻青脸肿头昏眼花地去见人家吗?万一发挥失常考差了,得不偿失。”只是一些很荒谬的假设,池嘉寒清楚在许则身上绝不会出现类似可能。许则总是一声不吭地很固执地坚持某些事情,池嘉寒仅仅希望他能多把身体当回事——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说完,池嘉寒看见许则的睫毛动了动,接着,许则移开视线看向别的地方,过了会儿才说:“不会发挥失常的。”“……”池嘉寒发觉在与许则交谈时,双方的重点总是难以达成一致,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AO思维差距的一种。“你现在不难受吗?”“还好。”许则说。“打了几针抑制剂?”“不多。”许则又把目光移开,他不太会撒谎,也知道对池嘉寒撒谎没意义,所以诚实道,“三针。”“……你不是alpha。”池嘉寒荒唐地看着他,“你根本就是个AI。”“三针抑制剂,你就不怕信息素紊乱发高烧休克?”话音刚落,铃响了,许则忽略池嘉寒的问题,有些生疏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作为无言的宽慰。许则说:“回班吧。”下午最后一节课,陆赫扬从更衣室出来,泳池边omega和alpha们已经在排队热身准备考试。队首的几个alpha朝陆赫扬招手,让他站到前排去——可以早点考完试下课。陆赫扬笑了下,摇摇头,站在了队伍最后面。有alpha比他更晚来——察觉到身后有人,陆赫扬下意识回头。在他往后看的那瞬间,许则正低下头。许则今天脸上没贴纱布,鼻子和左脸相交的位置有一块淡淡的青紫,仍然是垂着睫毛,看不清眉眼。陆赫扬瞥了一眼就转回身,听老师介绍今天的考试内容。老师拿着扩音器在讲话,每个字都在游泳馆里撞出回音。许则顿了几秒,抬起头,看着陆赫扬的后背。陆赫扬的身材是alpha在青春期发育阶段特有的颀长高挺,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肩脊平坦,腿很长,背部与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完美,皮肤白皙,没有任何伤疤淤青——在一众条件优越的s级alpha中也称得上是顶尖。他垂在身侧的那双手,骨节分明,白而修长,垂下来的时候十指自然地弯成弧形。这双手在一个alpha身上显得过于精致漂亮,但它同时并不失力量感,让人觉得陆赫扬就该配这样一双手。许则盯着陆赫扬的左手看,看了有一会儿,他忽然发觉游泳馆里变得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非常奇怪——许则这样想着,耳朵里就猛地涌进了熟悉的水声和说话声。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有多出神。alpha的考试项目是50米自由泳和200米混合泳,四个考试泳池,每个泳池八条赛道。体育老师们按排队顺序将所有学生分成组,每组八人,每次四个组同时进行考试。许则和陆赫扬被分进同一组,陆赫扬四号,许则五号。临近下课才轮到他们,前一组还在考试,八个alpha走到出发点预备。陆赫扬站在许则身边,他只是那么站着而已,许则却感到有种无形的压迫袭来,让他浑身僵直。“贺蔚上次说让我跟你比比看。”陆赫扬看着泳池,突然开口,“被他说中了。”他没有看许则,甚至连头都没有侧一下,以至于许则反应了大概有三秒钟,才确定陆赫扬真的是在跟他说话。“不是……”许则的手指动了动,很想抓点什么在手里,太空了。他抿着嘴吞咽了一下,才继续发出声音,“是考试,不算比赛。”陆赫扬终于看了他一眼,好像笑了笑,说:“这次不算的话,下节课比?”许则并不是这个意思,他怀疑自己现在在陆赫扬眼里变成了一个争强好胜的alpha,于是他说:“还是不用比了,你游得比我好。”“为什么?”他们今天应该是第一次一起上游泳课,陆赫扬不知道许则这个结论从何而来,他无意地问,“你看过我之前的成绩?”前一组的alpha们已经到达终点,助教正在记录成绩。泳池里水波翻涌,许则直直地看着那片晃动的水面,感觉自己此刻的脑袋里也是这样的状态。他听见自己说:“没有,是我猜的。”陆赫扬又转头看他,从侧脸看过去,许则的表情像在发呆,看起来又有些僵硬,总之不在状态。轮到他们上场了,陆赫扬走向自己的位置。等陆赫扬走后,许则又在原地站了几秒,才往出发点走。水波晃得他眼晕,许则抬手搓了搓脸,不小心按到鼻侧的淤青,有点疼,他愣了下,然后戴上泳镜。先考的是50米自由泳,一声哨响,八个alpha同时跃进泳池。许则入水后往右边看了一眼,陆赫扬的身形在水中有些模糊,但可以看出游泳姿势很好看,像鱼一样。许则转回头,伸出手臂抱水,奋力摆动双腿。很快,指尖挨到池壁,许则抬起上半身,出水面的同时,他听见体育老师在喊:“五号第一,四号第二,一号第三……”终点处的八名助教掐着秒表做成绩记录,许则抹了一把下颚上的水,扶住泳道线浮标。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也扶了上来,离他十公分的位置。陆赫扬摘下泳镜,将湿发往后拢,水珠顺着他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往下滚,滑过喉结,流回泳池。泳池水凉,但许则感到很热——应该是易感期的缘故。他透过淡蓝色的泳镜镜片,看着陆赫扬的侧脸,又很快转过头,看别的地方。陆赫扬没多停留,紧接着就上了岸,站到出发点,准备接下来的200米混合泳。又一声哨响,第二场考试开始。入水后,许则和陆赫扬一直保持着领先其他alpha的速度,两人不相上下。但游到第150米,许则开始变得有些吃力。他正处在易感期,情绪起伏和激烈运动下,信息素大量分泌,又因为受那三针抑制剂的左右,只能积压在身体里,引起发热头晕和四肢无力,影响体能。最后五十米,许则完全靠本能在往前游,赛道像是没有尽头,身体产生严重的下沉感,连抬头换气都困难。终于,手碰到池壁,许则体力不支,只潜出水吸了口气就整个人沉下去,脚踩在池底发虚打滑,他试图去抓浮标,但没能够到。挣扎中,手指似乎又碰到了什么东西,许则以为是浮标,便努力伸出手。他仍然什么都没抓到,手腕却忽然被牢牢扣住,一股力量将他向上提,把他从水里拽出来。许则用力咳嗽,身前是泳道线,他趴到浮标上,大口呼吸,满脸是水。“许则许则,怎么了啊?”许则擦了擦脸上的水,抬头,体育老师正蹲在岸上看着他,又问:“还行吗?”“没事。”许则摇摇头。他转回头,陆赫扬就在对面,两人之间隔了条泳道线。许则微微张着嘴,胸口起伏几下,对他说:“谢谢。”“没事。”陆赫扬说,“上去吧。”陆赫扬双手撑着泳池边缘上了岸,助教朝许则伸出手,帮了他一把。体育老师在一边看成绩,说:“陆赫扬不错,两分07秒21。许则两分07秒68,就差了一点点。”下一组alpha准备上场考试,许则和陆赫扬往泳池边的通道走。许则走在陆赫扬身后,手里的泳镜被他攥得很紧,几秒后,许则快走两步,到陆赫扬侧后方的位置,说:“恭喜。”陆赫扬有些意外,回过头,同时把脚步放慢,等两人并肩后,他问:“恭喜什么?”“200米混合泳,你应该是年级第一。”许则解释。其实他在说出‘恭喜’后就已经后悔,一次小考试而已,陆赫大概并不需要别人来特意道喜——并且更尴尬的是,自己还解释了为什么要说‘恭喜’。池嘉寒之前说过,处在易感期的alpha智商会下降至少70%,原来是真的。陆赫扬难得愣了愣,确实是第一次有人在一场期中考后跟他说恭喜,有点新奇。他笑了一下,说:“那也恭喜你。”见许则不解,陆赫扬于是学着他解释道:“50米自由泳,你应该是年级第一。”偏偏许则不是个懂得如何接梗和开玩笑的人,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很认真又严肃地回答:“谢谢。”陆赫扬侧头看他,看一眼之后又转回头。许则觉得陆赫扬好像又笑了,接着他听见陆赫扬说:“不客气。”第7章周五放学,陆赫扬在收拾课本,贺蔚从后门进来,靠在他桌边,问:“晚上吃完饭就送你回家?”“今天这么安分。”陆赫扬抬眼看他。这段时间贺蔚就没消停过,吃完饭就回家的情况不存在的。“那倒不是,我要去城西。”贺蔚说,“我看你好像不喜欢那儿。”“我没说不喜欢。”陆赫扬将椅子靠到桌子底下。“你喜欢?喜欢啊?”见陆赫扬往外走,贺蔚上去搭他的肩,笑嘻嘻的,“我不是怕你这贵公子不适应那种地方嘛,再说了,从小到大都没见你喜欢过什么,我真的摸不准你。”“那就别摸了。”陆赫扬说,“不喜欢就不会跟你去了。”贺蔚愉快地吹了声口哨:“行,我让人加个位置。”出了班级,从天桥走,对面陆陆续续走来不少体育课下课回班的学生,手里拿着球拍或跳绳。陆赫扬和贺蔚穿过人群,看见走在最后面的许则。他仍然是一个人,看起来不属于任何班级群体,甚至不属于预备校,总之游离感很严重,沉默,安静,走路的时候视线微微向下,不往别的地方看,好像在想事情,又好像在出神。一个omega从身后跑过来,犹豫片刻,伸手拍拍许则的肩,跟他说话。许则停下脚步,侧头看他,似乎没听清对方说什么,于是把腰弯下去一点,倒弄得omega不好意思起来,将一瓶饮料塞到他手里,掉头就跑了。留下许则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饮料,过了两秒,才慢慢反应过来似的,回头看那个早就跑得没影的omega。他回头的时候,露出后颈上白色的抑制贴。“你说他这是纯还是迟钝?”贺蔚笑着问陆赫扬,又说,“这种性格在预备校挺少见的。”这人过剩的好奇心又开始作祟,陆赫扬选择闭口不言,以免引起贺蔚更强烈的讨论欲。许则拿着饮料又站了会儿,才重新往前走,一抬头正看见两米外的陆赫扬和贺蔚,那瞬间他脸上短暂的怔愣和身体的僵硬有些明显,贺蔚看得清清楚楚。“是真的。”贺蔚低声说,“他好像真的挺怕你的。”“为什么不能是怕你?”陆赫扬终于问他。贺蔚很无辜:“我一个新来的转学生,干嘛要怕我,没道理嘛。”为了证实自己的友好无害,在走到许则面前时,贺蔚朝他打了个招呼:“嗨。”许则看向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接着跟他们擦肩而过。“好冷漠,好冷漠。”贺蔚夸张地打了个寒战,“他绝对不是怕我。”“不熟的人对你打招呼,你也会觉得奇怪。”陆赫扬说,“别没事找事了。”贺蔚却忽然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我感觉许则要是跟我们一个圈子,你跟他说不定挺合得来的吧……两人都长了张拒绝开荤的性冷淡脸。”陆赫扬问:“意思是你跟我合不来?”“怎么会!”贺蔚立刻勾他肩,笑着说,“要是合不来,哪有这十几年交情呀~”晚上八点多,陆赫扬、贺蔚和顾昀迟一起去了城西。俱乐部里依然拥挤混乱,充斥着各种气味,他们三个太显眼,一出电梯就被盯上了,顾昀迟的手里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进了一块紫色的筹码。塞筹码的alpha朝他们挤眉弄眼:“送的,玩玩呗。”顾昀迟看也不看,直接把东西扔回那人手里:“用不着。”“哎呀,太没眼力见了,我们顾少爷千亿身家,哪看得上这点儿啊。”贺蔚撞了一下顾昀迟的肩,说,“是吧?”顾昀迟扫他一眼。“上次我听说,那个alpha,叫什么来着,也是预备校的,在赌场里,一晚上输了这个数。”贺蔚说着,伸手比了个数字。陆赫扬问:“八百?”“嗯。”贺蔚点点头,“后来他爸派人把他押回去,听说挨了顿打,打进医院了,三天没来上课。”“感觉像是会发生在你身上的事。”顾昀迟评价。“开什么玩笑,赌钱有什么好玩的,我拿那八百万买辆新车多好。”一说到车,顾昀迟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内饰弄成粉色,也不知道什么人会坐你的车。”“赫扬天天坐。”贺蔚淡然道。顾昀迟于是问陆赫扬:“坐在里面不觉得浑身不适么?”“没办法,我没有千亿身家,只能蹭别人的车。”陆赫扬回答。贺蔚拍着他的肩哈哈哈笑起来,顾昀迟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懒得再讲话。进了场馆,贺蔚这次订的是第二排的位置。大屏幕亮着,陆赫扬抬头看选手名,贺蔚跟着望了眼,忽然想到件事,说:“哦,那个卖票的跟我说,17号今天不一定会上。”陆赫扬的动作很短暂地顿了一下,没说什么,在位置上坐下。几场拳赛过后,八角笼里的垫子上已经溅满血,观众们被刺激得亢奋不已,喊声震天。只有陆赫扬安静坐在位子上,他看了眼手环——仍然是最低档位,进场之后没有调过。又一场结束,大屏幕变为空白,不再显示拳手名和投注情况,中场时间到了。贺蔚喊累了,坐下来喝水,顺便看手机。陆赫扬支着下巴,半垂着眼,不知道在看哪里。顾昀迟侧过头,说:“看你没什么精神。”“有点累。”陆赫扬放下手,“我出去——”尾音被忽然响起的尖叫淹没,陆赫扬抬头看去,选手通道口处走出来一个平头alpha,面相凶悍,一道刀疤从左额角到右下颚,贯穿整张脸。陆赫扬的目光从他身上掠过,微微歪头,看向平头alpha身后。1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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