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连滚带爬躲到他身后,“范公公,救命啊!”
张德海强装镇定,“范尚?杂家教训奴才,与你无关,你不要多管闲事!”
范尚眉头一皱,“与我无关么?那我怎么听你们这儿张口范尚,闭口范尚的?合着我名字成你们背景音乐了?”
不等张德海狡辩,范尚又上前一步,“张总管刚才说长乐宫的天上只有一片云?啧啧啧……好大的口气啊!这不是自比为天,就是自诩为云的!”
张德海平时嚣张惯了,这种话对下人是张口就来,也没人敢怎么样。
没想到自从来了个范尚后,自己每次说话,都能被这小子抓住把柄。
早上那场景还历历在目呢,没想到这小子又来了这么一出?
张德海自觉理亏,顿时脸色唰一下白了,“杂家……杂家……”
范尚一声冷笑,抬头望天,“张公公,您老人家真是好威风啊!前脚刚把自己比作天,后脚又升级成罩在长乐宫顶上的云了?这长乐宫的天上,飘的到底是哪朵张德海云啊?”
范尚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亢,一句比一句诛心。
字字都像小刀子,专往张德海心窝子里捅!
张德海双腿一软,冷汗瞬间把后背衣裳浸透了。
他此时的脸色惨白如纸,“杂……杂……杂家……杂家不是那个意思!杂家是……是口误!对……就是口误!”
胖太监立刻背刺,“范公公!张德海说了,我们都听到了!绝对不是口误!”
瘦太监也火速跟上,“不错,张德海平时经常自比为天,为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听这两货这么一拱火,张德海只恨刚才藤条没往他们嘴上抽,“你们两个狗奴才……”
话没说完,腿彻底不争气,“噗通”一声瘫坐在地。
范尚慢悠悠踱到张德海面前,居高临下道,“张德海,你已经两次留把柄在爷爷我手上了,爷爷这次再放过你一次,谁叫你爷爷我总是心太软呢……不过事不过三,下次就没这么好运喽……滚!”
张德海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站起来,跑得那叫一个狼狈。
其他喽啰见状,也作鸟兽散,瞬间清场。
空地上只剩下范尚,和跪在他脚边的“胖瘦头陀”。
两人对着范尚就是一顿猛磕头,“多谢范公公救命之恩!”
范尚冷冷瞥了他们一眼,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救你们?呵,墙头草都没你们倒得快!风往哪吹你们就往哪飘是吧?刚才不还跟张德海说,都是我挑拨离间么?”
胖太监脸上涕泪横流,“范公公!我们就是俩没骨头的怂包!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从今往后,我们俩就是您脚底下的一条狗!您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让我们咬谁,我们就咬谁!”
瘦太监也赶紧表忠心,“对对对!范公公!只要您收留我们,不把我们撵回张德海那边,您让我们做什么都行!上刀山下火海,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人养的!”
看着这两毫无底线的货色,范尚心里嫌弃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