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伟气得鼻子都歪了,重重的哼了一声,带领几个平时在班里跟他要好的同学,携同文颖和沈凡。一行六人,一起朝后院走去。沈凡根本走不脱。他想要告诉永伟和别的同学,说文颖不太对劲。可是理智告诉他,就算说了,也只是人轻言微,不会有人相信。永伟家的后院也很大,请了园林公司特别规划过。很有设计感。和大城市不能比,但是在小城市已经算得上非常豪华了。后院临时搭建了一个木头的房子。上边挂了锁。永伟神秘兮兮地带着众人来到了木屋前,说:“久等了,这里边的东西,大家肯定都没见过。嘿嘿,我只给你们看,不过看了可别到处声张。这可是我老头花了大力气才从藏省弄到手的。”一群小屁孩全都认真地点了点头。被吊足了胃口,所有人都很好奇里面到底有什么。永伟小心地打开锁。木屋门,吱呀一声开启了。里边黑漆漆地,看不清楚。永伟摸索了一番,拉开了一盏昏暗的灯。木屋不算大,6个人走进去,倒也不算拥挤。只见中间放着一样一人多高的东西。用红布绸子盖着。“哒哒哒,各位,大开眼界的时间到了。保证你们会很惊喜。”永伟大笑一声,一把将红绸给扯开。所有人都好奇地望过去。一望之下,就连永伟都变得面色怪异地愣住了。这特么,什么情况?“永伟同学?这是什么?”二班花一直都喜欢永伟,所以当永伟说要带大家看好东西。她第一个拍着巴巴掌赞成。可是当看到眼前的东西时,呆愣之下,不知道还应不应该拍巴掌附和。她实在搞不懂,永伟家里怎么会有这个,看起来很瘆人的东西。永伟给他们看这个干啥?这东西,和这个豪华的家,人设不符啊。众人眼前的是一抬红色的大轿子。古时候的新娘嫁人迎亲用的。红轿子雕刻的龙飞凤舞,非常精致。前后还有两个纸扎的抬轿人。戴着高帽子,脸色煞白。但是表情却诡异地露出喜庆的阴冷的笑容。看得人头皮发麻。看到这抬轿子的一瞬间,刘厚顿时像是被电击中似得。这轿子,果然和沈凡的爷爷藏在木屋中,用鲁班术封印的那一顶玩具轿子,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相同。就是玩具轿子的放大版。“我家的金雕去哪里了?怎么回事?这是啥?”眼前的东西显然也出乎了永伟的意料,他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说:“怪了。我不是带你们来看这个东西的。今早这红绸缎盖着的分明还是我老头前些日子,请人捕猎回来的金雕。一只大金雕。羽翼丰满,被制作成了标本。双翼展开,足足有两米多宽。威武极了。我家金雕去哪了?谁把一台轿子放在这里的?”永伟诧异不已。就在这时,一阵惊叹声响起,接着是鼓掌声。只见文颖同学兴高采烈,小脸发红地陶醉道:“这轿子好漂亮,古时候嫁人的时候,才有得坐呢。好想坐坐试试。”文颖似乎是真的很喜欢这一抬红嫁轿。永伟瞬间就无耻的变了脸,哈哈笑道:“文颖同学喜欢就好。我就是知道文颖同学喜欢,才特意让我爸买来,给大伙儿开开眼的。”好无耻,好厚脸皮。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少年沈凡在心中吐槽。自己咋就没有永伟这么厚颜无耻的自信?“我以后出嫁的时候,能坐上这种轿子就好了。”文颖伸出手,抚摸着红嫁轿,一脸迷恋。永伟连忙狗腿的献殷勤:“不如文颖同学上去坐一坐,过过瘾。”“可以吗?这东西看起来很昂贵啊。”文颖欣喜地问。“当然可以,只要文颖同学喜欢,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永伟拍着胸脯。一早就忘记了,自己家根本就没有这一抬诡异的轿子。不得不说,这有钱人就连土味情话都可以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至少二班花气得牙痒痒,看着文颖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给活剐了吞下去。“嗯,那我就不客气了。”文颖面色潮红,害羞地绕过轿子前的两个抬轿纸人,挽起了红色门帘。就要坐进去的瞬间,她反手一把,拽住了少年沈凡的胳膊。“沈凡同学,我们一起坐。”沈凡大惊失色:“我不坐……”还没等他把拒绝的话说完,一股巨大的力量就从文颖的手底下传过来。他满脸绝望,身不由己地被文颖拉扯着,拉入了红嫁轿中。“我也进去一起坐。”永伟一看文颖要和垃圾沈凡一起坐红嫁轿,顿时气得不行。不管不顾地也挤了进去。二班花看到自己喜欢的永伟钻进去了,也急了:“等等,人家也要进去。”说着也钻了进去。剩下两个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嘻嘻哈哈,以为四个人在开玩笑,耍什么游戏。也朝红嫁轿中钻去。本来只容得下一个新娘子的红嫁轿,竟然同一时间挤入了六个少年少女。更诡异的是,他们竟然还不觉得拥挤。没有人看到,文颖的脸色气怒难耐,像是如意算盘被打破的恼怒怨毒。六个人挤在一顶轿子中,气氛顿时诡异地安静下来。坐了一会儿。都是大眼瞪小眼。其中李奇和王通突然觉得自己的处境,略有些尴尬。文颖同学缠着沈凡。二班花缠着永伟。他们两个感觉自己就是高瓦数的电灯泡。自个儿在发光发热。还不招人待见。“要不咱们俩先出去吧,浑身不自在。”李奇小声对王通咕哝了一声。坐在他旁边的王通点了点头:“我也早有这个意思了。”他们俩缩头缩脑,就准备站起身来。突然,看着自己记忆的大叔沈凡猛的浑身一震。他死死的盯着王通和李奇两人,满脸的奇怪。刘厚敏感地捕捉到了沈凡的表情,顿时问:“这两个人怎么了?”“这两个人……真的是我们班上的吗?”大叔沈凡摸着自己的下巴,喃喃道:“为什么我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他俩的存在?”“什么意思?”刘厚奇怪的问:“他们不是你的同学?”“应该是,毕竟那晚永伟只邀请了同班同学,并没有外班的人。可是为什么我,不记得他们了呢?”沈凡十分不解。刘厚却冷笑一声:“看来,你的记忆在那晚,也被篡改过了。”应该错不了。当沈凡的记忆进入到红嫁轿的时候,天书的画梦之术陡然便艰难了起来。似乎有什么力量,在阻止天书推衍。刘厚口中含着精魄,消耗了大量的道火。这才得以继续推衍下去。或许正是因为他的干涉,让沈凡记忆中本已经被抹去的许多细枝末节,也浮现了出来。那夜的恐怖,直到现在,才真正的露出狰狞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