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在被画魔逼得拼死逃命时,他的实力顺利冲破了七等赤火,达到了八等赤火标准。这是第一喜。第二喜是,画魔的古画中,藏着的居然是天书的第三页。天书的第三页被前主人画成了个纸房子模样,又被贴入了古画。最终造成了古画中随手几笔的画卷,活了过来。而那条忘川河,便真的拥有了洗涤消除人类羁绊的能力。画中,也自成世界。这令刘厚对天书的神奇,更加有了进一步的认知。完整版的天书,绝对是一件威力恐怖到无法想象的东西。连仅仅单只是一页而已,都能令死物活过来,赋予死物神奇的能力。更不用说完整版的天书了。而且随着刘厚这几天的摸索,倒也知道了一些天书第三页的功能。那,便是加强版的画梦之术。犹如世间所有的书一般,通常书的第一页,都是总纲。所以拥有残缺天书以及第一页的刘厚,似乎能通过消耗身体内的道火,命令书灵做任何事情。但是这所谓的任何事,都有局限性。多而不精。所以也造成了天书的推衍之术,许多东西都推衍不了。画梦之术,只能画梦,入人或者物体的记忆。而那入的所谓的记忆,也是局限多多,施展起来麻烦得很。但是有了这天书第三页后,画梦之术,就完整了。天书第三页能够让刘厚在画梦之术中看到,听到,闻到,仿佛真的进入了那个时代,那个世界般。形成一个真正的闭环世界。更能捕获到更多的线索,不再局限于和那记忆主人记住的人或事物互动。一摸清楚天书第三页的作用,刘厚就兴奋地要飞起来。恨不得马上就试一试。但最终,他还是生生将这股冲动给压了下去。加强版的画梦之术虽然牛逼,可也需要更多更庞大的能量来驱使。他的精魄所剩不多,需要将前几次杀死的妖邪尸体炼制成精魄补充了。到时候再尝试,更加稳妥。毕竟画魔在使用天书第三页的皮毛时,可是蛊惑了无数人进入画中,当做了天书第三页的营养来源。盘算着,盘算着,刘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火车过了多少站。突然,一股阴冷的气息涌到刘厚身旁。刘厚打了个寒颤,猛地清醒过来。有情况!妖气?不像!鬼气?也不像!到底是什么?他骤然睁开眼,视线如电般闪亮。看向了身旁。本来上火车时,身旁空着的座位。已经坐了一个人。是个年轻的女孩。有点小漂亮。那女孩见刘厚在瞪大眼睛看她,顿时没好气地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脾气还有些火辣。刘厚却没看着女孩的脸,只是看着她的肩膀。心中大为吃惊。这女孩身上的三把火,竟然只剩下两把了。左肩膀的那把火,灭了!一个活人,竟然只剩下两把火。她还能活着,真的是怪异得很。见刘厚还在盯着自己看个不停,而且盯的位置还有些特殊。那女孩以为他在看自己的凶器,顿时怒了,尖厉地喊道:“喂,你在看哪里?”刘厚这才反应过来,抬头望向女孩的脸。女孩看清楚了他的脸,神色有些愕然。似乎认识刘厚似的。又更大声地尖叫道:“你,你是几个月前在飞机上摸我的色狼!”刘厚愣了愣,仔细看这女子的脸。二十多岁的小白领,上身穿着合体的西服,凸出胸前的隆起。下身小黑裙,包裹着紧致的凹凸。虽然长相不是国色天香,但气质还不错。嗯,这长相,刘厚确实有些印象。“咦,你不是前几个月在飞机上,眉眼间有血光之灾的女子吗?”刘厚啊了一声,认出来了。女孩黑着个脸:“长得好看的,请叫小姐姐。长得丑的,才叫女子。你到底懂不懂。”“不懂。”刘厚老老实实地回答。女孩气不打一处来,瞪着他:“你说我有血光之灾,凭什么?我这几个月明明好好的,又升职又加薪。”几个月前,刘厚说自己有血光之灾,她并没有在意。只以为是某种新的搭讪方式。而且她现在工作上气势如虹,生活上更是如鱼得水。凭什么要被人说自己有血光之灾啊。刘厚没回答,突然看向了女孩的身后。皱了皱眉头。“喂,你看哪里啊。”女孩非常生气,这家伙绝对有病。自己这么漂亮一个小姐姐和他说话,他却左顾右看,心不在焉。活该没有女人缘……不对,这家伙好像有个非常漂亮的女朋友啊。卧槽,没天理。女孩想起了那日来接刘厚的倪悦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凭什么会得到那种天仙般的女孩垂青?他何德何能,还是祖上烧了高香啊!刘厚将视线收了回来,又认认真真地看着女孩的脸。越看越心惊。这女孩不光是三把火缺少了一把,眉眼间的黑气,更是萦绕得犹如锅底灰。整个人都不对劲。“你最近,有没有听到身后有铁链碰撞的声响?”刘厚豁然问,直视女孩的眼睛。表情很严肃。女孩撇撇嘴,没好气地说:“没注意。”“你最近注意点,最好上山找古久一些的道观,给点香油钱,请他们替你驱邪。”刘厚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空白的黄符纸,又掏出毫笔,沾了朱砂,写了一道符。折好,递给了她。女孩撅着秀眉,并没有接,刘厚的行为实在是太可疑了。难不成,他真的在吊自己?“你这浑蛋,该不会对我有意思吧?我记得你是有女朋友的!”女孩气愤道。她替那个神仙姐姐不值得。“我有没有女朋友,和你中没有中邪,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刘厚奇怪道。“没联系。不过,你平白无故又说我中邪,又说我有血光之灾,还送我护身符。我就不信你没有什么不良居心。”女孩冷哼一声。刘厚挠挠头,苦口婆心解释道:“咱们俩见过两次,也算是有缘分。我只是尽我的本分,拉你一把。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女孩顿时来劲了,一巴掌将刘厚手中的符咒打掉:“别跟我蹬鼻子上脸,我看你就是对我有龌龊心思。”刘厚见说不通,索性不再理会她。道不同不相为谋。自己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反正自己该做的都做了,至于对方信不信,那就不是他该管的了。前路漫漫,刘厚都是睡过去的。女孩不时瞥闭目养神的刘厚几眼,很警惕。几个小时后,火车停在了春城。她透过窗户玻璃看到有人来接刘厚。是个女孩,清纯美丽,带着一种大家闺秀的风姿。却不是上次来接刘厚的女生。“卧槽,这个家伙果然是个海王,又换女朋友了。”女孩暗骂了一声:“我就说那个家伙对我不安好心嘛。”她看着刘厚高高兴兴地和那位古典美人离开月台,更加对上次的那位神仙姐姐抱不平。突然,她打了个冷噤。一阵锁链响,从身后传来。“谁把链子拿上火车了?”女孩愕然地回头看去。火车上乘客来来往往,却没有谁拿着锁链。“幻听?还是听了那可恶的家伙的话,产生了心理反应?”女孩脸色有些发白。不知为何,瘆得慌。犹豫了片刻,她弯下腰,将刘厚递给她,又被她一巴掌扇到地上的护身符捡了起来。装入了手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