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厚屁颠屁颠地来到这刺猬头跟前:“吴天?”刺猬头同学看了他一眼:“你就是刘厚?”怪了,这小子不止名字,就连长相都真的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到过!到底在哪里呢?算了,没时间想了。大姐头还在苦战中。而且再不搞紧,压力山大小队就要真的比他们烽火小队快一步完成任务了。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用来交易的定身符呢?”刺猬头同学冲着刘厚一摊手,多的话一句都没有。他本来就没有抱希望刘厚真的能拿出来,他来,只是为了大姐头的吩咐。以及揉好拳头,等刘厚推脱的时候,好用力揍得他妈都不认识。“在这。”没想到刘厚真的从怀里,满不在乎地掏出了几张符咒来。吴天顿时有些懵,他迟疑了一下,这才将六张符咒接过来看了几眼。看起来,确实是定身符。这一点他能判断得出来。符咒里有道力流通,证明符也是可以用的。“这些符,是兄弟你画的?”吴天挠了挠自己的刺猬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看起来,画的确实是定身符。可是有没有效果,我就不清楚了。”符咒的真假很好判断,但是效果却很难光凭看的弄明白。这也是吴天郁闷的地方。刘厚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你可以用一张定身符,随便找附近的人试试。”一张定身符的成本微乎其微,哪怕吴天浪费了一张,刘厚也不心痛。但是吴天心痛啊。刘厚这家伙是道界的小白,他可不是。他深深知道一张定身符的价值有多高,而且大姐头还陷在鬼屋里。多一张定身符,也多了一层赢面。他不敢乱浪费。刘厚见吴天脸上一阵阵的纠结,没搞明白这位同学到底在犹豫些什么:“同学,你到底试不试货啊。我的定身符肯定质量有保证,你如果确定要了的话,就把酬劳给我先。”“别闹,这些定身咒我们小队肯定全要……”吴天看起来挺杀戮果断的,却老是婆婆妈妈。刘厚不耐烦了:“要不这样吧,你先拿去试。如果没问题了,再给我酬劳。”他准备回去拿课本,再过一个多小时,今天的第二堂课就要开始了,可不能迟到。“别走。”吴天一张大手,抓住了刘厚的肩膀。没用多大的力气,可没想到刘厚的速度也不慢,竟然以刁钻的角度躲开了。吴天‘咦’了一声,奇怪地瞥了刘厚一眼。自己的实力自己知道,竟然没将九等赤火的刘厚给抓住。这位兄弟,也真有点意思。“同学,先别忙着走。咱们小队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拖欠你的酬劳。让学校里的别人听去了,很坏信誉的。”吴天使劲地抠脑壳,咬牙道:“这样吧,你跟我呆一会儿。我马上将符咒送去我大姐头那里,如果定身符确实有效,我立刻就付你酬劳。”“怎么送?要等多久?”刘厚眨巴了几下眼睛:“只要等得不久那便没问题,我下午还有课咧。”“不久,不久。”吴天咧嘴一笑,手里掏出一张符,迎着风一摆动。白色符咒立刻无火自燃,化为灰烬。那灰烬也是神奇,竟然没有随风飘逝,而是化为五只奇形怪状的小鬼。吴天对着这五只鬼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后,五只小鬼手牵手,抓着他手里的几张定身符,就远远地飞出了学校,朝西边消失不见。刘厚有些震惊。卧槽,这是五鬼搬运符。真人实力,特定天赋的道士才能施展的道术。而且由于是空间符咒,制作的难度很高。学校里小卖部有卖五鬼搬运符的,至少也需要七十万一张。吴天所在的小队,看来实力很雄厚啊。“学弟,来坐着。”吴天带着刘厚来到教学楼前的一处小花园里,找了一张长椅坐下。然后掏出了手机,打开了骁魔司app。刘厚怎么坐怎么不舒服。大中午的,许多情侣吃了饭,就在小花园里卿卿我我。有的坐在男生的腿上,给男朋友剥葡萄皮,有的交头接耳,怯怯清笑。在这个情侣的天堂里,两个单身狗坐在其中,会让别人用有色眼光看咱们的啊喂。吴天大咧咧,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神。他将手机屏幕递到两个人都能看到的位置:“看。”“看啥?”刘厚没搞懂。“看直播。”“直播?”刘厚愣了愣:“看什么直播啊。”“这个别墅,是我们烽火小队这次的任务。已经进行四天了。你看,这位长腿美女就是我们小队的大姐头,你的符咒有没有效果,马上就知道了。”吴天解释道。刘厚恍然大悟。没想到骁魔司还挺与时俱进的,APP里还有直播功能。能让感兴趣的道士去看别人是怎么捉鬼驱魔的,知晓自己的实力段位,取长补短。作为教学的补充,直观的近距离接触神秘事件,确实比枯燥的理论知识更有效果。直播画面上,烽火小队有自己的logo,居然是一只鸭子。但为什么是鸭子?见刘厚的眼神落在了小队logo上,吴天顿时有些尴尬。Logo是大姐头上传的,如此威武霸气的烽火小队,居然用一只鸭子当头像,组里许多人都抗议过。可是都被大姐头的铁拳给压下了。但是卧槽,至今吴天也没搞懂,为什么大姐头偏偏就是喜欢这个头像。刘厚又看了看右上角的观看人数,有些惊讶。骁魔司app里看烽火小队直播的人数,竟然超过了3千个。几乎一大半的都是丹棱道术学校的学生在看他们完成任务。难不成这个烽火小队,在学校里很有名?手机屏幕上,一个黑漆漆的屋子中。就算隔着玻璃,都能感觉到阴森恐怖。头顶的电灯不断闪烁,有四个穿着丹棱道术学校高三校服的年轻人,正背靠背,站在这片不算小的空间的正中央,严阵以待。他们似乎遇到了什么大麻烦。最中间一个长腿短发御姐,脚踩地板,手里的桃木剑上散发着惊人的道术白光。御姐眯着眼睛,仿佛在酝酿什么大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