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墙角,掀开一块松动的地砖,露出一个浅浅的土坑。
里面静静躺着几张裁剪整齐、边缘带着毛茬的粗糙草纸——这是她让崽崽用气运值转化的最不起眼的“匿名信纸”。还有一小截铅笔头。
意念微动,一行行清晰却刻意歪扭、毫无个人特征的字体出现在草纸上:
尊敬的公社革命委员会领导:
举报信!红旗生产大队周建军(原记分员,因作风问题被撤),不思悔改,妄图腐蚀拉拢干部,破坏革命纪律!现携带大量财物(现金、烟酒),正前往公社找李某某干事行贿,谋求不正当利益!请领导火速查处,严惩腐败分子!
落款是:革命群众
【崽崽,锁定那个李某某干事办公室位置,确保这封信在他看到周建军之前,出现在他办公桌上最显眼的地方!】沈青禾指令清晰。
【好嘞娘亲!保证完成任务!】崽崽的声音充满干劲。
沈青禾将纸条折好,没有封口,显得是很匆忙的情况下写的。
这时,她来到窗边,一只灰扑扑、毫不起眼的信鸽“扑棱”一声落在窗台上。
沈青禾把举报信叠好让信鸽用嘴巴叼着。
信鸽随即迅速地消失在院墙外,朝着公社的方向疾飞而去。
气运值转化的“信使”,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举报信送到了公社。
做完这一切,沈青禾回到炕边,拿起给李二嫂做了一半的小黄花内衣,穿针引线,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公社革委会,李干事的办公室里,李干事正翘着二郎腿喝茶看报纸,琢磨着下午去哪个生产队“检查工作”能混顿好饭。
突然,窗台上传来“笃笃”两声轻响。
他抬眼一看,一只信鸽正用喙啄着玻璃,嘴上还叼着张纸片子?
“嘿,这扁毛畜生……”李干事嘟囔着起身,刚推开窗户,信鸽“嗖”地飞走了,一张折起的草纸飘落在他办公桌正中央。
他疑惑地拿起,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行贿?周建军?李某某干事?这不就是他吗?!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谁?谁写的?!这字……根本认不出来!
但内容却像一把尖刀,精准地抵在了他的咽喉!他刚想揉碎了扔掉,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和一个带着谄媚笑意的声音:
“李干事?李干事您在吗?我是红旗大队的小周啊,建军!有点事想向您汇报汇报……”
李干事的脸“唰”一下白了!他猛地将纸条塞进裤兜,心脏狂跳。
完了!被人盯上了!现在怎么办?如果让人赃并获……他不敢想!
开门?不行!纸条上写的清清楚楚!不开门?周建军在外面喊,更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