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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第2章5苏青青身体僵硬。电击过后，苏青青四肢无力瘫软在地。系统的惩罚不是不间断的。他会停下来让苏青青缓一会儿，等恢复了继续惩罚。比起不间断的电击。这种漫长的等待更让人痛苦。妈妈上前死死抓起苏青青的肩膀。见她晕倒，便用力把她晃醒。「刚刚那系统是什么」「还有你真的不是我的女儿吗」妈妈的力气一次比一次大。苏青青缩着身体，每一块皮肉都感觉无比疼痛。「妈妈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妈妈我好疼。」妈妈继续重复。「那你给我解释刚刚系统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苏青青瞪大瞳孔。「你，你都听到了」话落妈妈身体一顿。妈妈是个聪明人。事实的真相已经摆在面前。苏青青不是她的女儿，苏青青只是一个穿越者。妈妈哽咽着，声音里充满不确定性。「那给我捐肾的人是你吗」苏青青为了所谓的攻略任务还想继续撒谎。没想到又一轮电击袭来。逼得苏青青只能说出所有事实的真相。原来我是真假千金换子文里的真千金。在我小时候走丢那次，苏青青这个攻略者应该被当成「真千金」被保姆换走，随后经历各种虐待。长大后保姆发现苏青青就是自己亲生女儿，最后虐身虐心追娃火葬场。可苏青青为了加快攻略进度，获取最高攻略值。她选择违规操作把攻略对象换成了妈妈。只要我死了，妈妈就会对和我一模一样的苏青青充满愧疚。把对我的爱弥补到苏青青身上。所以这就是苏青青制造亲子鉴定，同样伤口疤痕的原因。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模仿我，为了她的攻略值。妈妈颤抖着手，一巴掌打在苏青青脸上。「所以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害我对念青说了那么多恶毒的话对吗」苏青青缩着身子不再回应妈妈。只因下一轮电击再次来袭。妈妈看着苏青青，瞳孔皱缩。「我的念青!」妈妈穿着高跟鞋飞一般冲到我的手术室。在她赶到那刻，护士刚刚给我盖上白布。「你们在干什么!我女儿好好的，给她盖什么白布」「你们这是在咒我女儿死，信不信我投诉你们!」6妈妈疯了似地冲进手术室，从医生手里把我抢过去。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妈妈这样失态。一旁的护士开口。「苏女士，你的女儿已经离世，我们这是在。。。。。。」不等护士说完。妈妈大吼着。「滚!你们谁也不能动我的女儿!都给我滚！」医生们没有怪罪妈妈歇斯底里的模样。只是对我的尸体深深鞠了个躬。「苏女士，节哀顺变。」在医生离去那刻，妈妈抱着我的尸体痛哭出声。「念青，为什么你的身下全是血啊」「念青，你的脸怎么这么白冷不冷啊，快让妈妈抱紧你。」我飘在半空苦笑着看向妈妈。「冷，当然冷。」在护士拼命给我抢救时，我清楚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渐渐流失。就连身体也开始变得失温。我努力地睁开眼想为了妈妈活下去时，脑海里全是妈妈奔向苏青青的画面。在知道苏青青没有发生意外成功苏醒时，妈妈的眼神是那样欣喜。全然不顾我这个还在病危的女儿。我多想妈妈像小时候一样抱抱我。可她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再分给我。妈妈的眼泪砸到我的脸上。脸上的鲜血被眼泪晕开。妈妈看到了更是惨白的面容。妈妈哆嗦着手捧起我的脸。「怎么会冷成这样我的女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在这乖乖等妈妈，妈妈去求医生救救你好不好」从手术台到门口，几步路妈妈走得跌跌撞撞。看到医生那刻妈妈径直跪了下去。「医生我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儿。」「你不是说我的女儿有救了吗她现在为什么倒在那里浑身冰凉，和我送进来的念青根本不一样啊！」看到来人是妈妈，医生并不想理会。可妈妈死死抓住医生的白大褂。「我这辈子没求过人，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可怜的孩子，给她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吧！」医生的白大褂生生被妈妈撕开一个洞。医生眼神冰冷。看向妈妈跪着的双腿时嘴里满是冷漠。「你女儿活命的机会不是让你亲手掐断了吗」妈妈顺着医生的视线看到了自己膝盖下跪着的一袋血浆。妈妈的膝盖被鲜血染红，看着自己亲手挤爆的血浆袋神情凄然。医生说的没错，明明是妈妈亲手掐爆的血浆，现在怎么又后悔了呢妈妈用手一把把捧起地上的血想装回去。就连美甲都被生硬的地面戳断时她都没有喊痛。「医生我把血都装好了，快给我女儿输上。」「她贫血啊，这孩子从小挑食好不容易让我养的白白胖胖的。」「她，她贫血，变瘦了就不好看了。」妈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袋血浆被妈妈死死攥在手里。我从未见过妈妈如此狼狈的模样。妈妈最爱干净，衣裙不许灰尘沾染半分。可现在为了我，身上脸上满是废弃血液，不知道沾了多少细菌。可是妈妈对我的爱，来的太晚了。以前妈妈送我上学时从来没有迟到过。可这次在救我时，妈妈迟到了。「你迟到了！这副深情的样子演给谁看啊我已经死了妈妈!」我不甘心地跪在妈妈面前歇斯底里的怒吼。直到我发泄完内心全部的情绪，才发现妈妈已经起身抱起我的尸体。她用小被子把我的身体裹得紧紧的。尽管我已经长大，可妈妈对我的体贴还是那样细致入微。「乖宝，咱们刚做完手术，回家好好养养身体，等你睡醒了妈妈给你做红烧肉好不好」7我麻木的跟在妈妈身后。说不恨她是假的。可现在看着妈妈抱着我的身体如此颓废的模样，就好似有一把钝刀子一点点割开我心上的肉。还未等走出医院大门。妈妈抱着我的手突然一松。是我的皮和肉彻底分家。身上的肌肉已经不再受控制，腰间的长条伤口又一次开裂。妈妈想用手把伤口合起来。可松松垮垮的皮肉掉了一次又一次。妈妈抱着我在医院的走廊上飞奔。就连她最爱的高跟鞋也脱下来扔到一边。「好孩子坚持住，妈妈一定会救你的。」我苦笑着默默跟在妈妈身后。医院的走廊没有地暖，冰冰凉凉的就好像我的尸体一样。妈妈怕冷，因为体寒生理期总会延迟。妈妈看过医生，说只要她多补气血不受凉慢慢可以养回来的。我已经死了，就算我的尸体狼狈的一塌糊涂都不重要了。妈妈再为了我糟践自己的身体不值得。我本来就是不值得的。在手术室我把玻璃都抓出血痕的时候，妈妈也不愿意把那袋血浆让给我。妈妈明明那么绝情。我活着的时候不给我生的希望。我死了能不能不要这么爱我。不然就连恨，我都没有了理由。医院的走廊那么长。刚刚死的时候我看着妈妈心里真的很痛。可现在妈妈为了我，跑了一个楼层又一个楼层。我的心好像渐渐地麻木了。我依稀记得今天好像是我的生日。自从苏青青出现，家里所有的重大节日妈妈都是和苏青青单独出去过的。今天是不是我的生日也都不重要了。都说娃的生日是妈的难日。妈妈生我时去鬼门关走了一遭才给我一条生命。如今我也算把妈妈的恩情还完了吧妈妈把我放在病房里，盖上被子。她独自出去找医生。可没有一个医生愿意跟她过来。等妈妈再回来时，我的尸体尸体已经被推去了太平间。我看着妈妈神情更加癫狂。发了疯一样找到我的尸体。「你们怎么能偷我的孩子！」妈妈看着几个护士，赶走了她们。随后拿起针线，用粗笨的手法歪歪扭扭地缝合好了尸体。太平间很冷。直到妈妈双手冻到发紫，扯着嗓子喊我名字，我都没有回应时妈妈终于失去了全部力气。她瘫坐在地上抱头痛哭。「都怪我不好，妈妈的念青，是妈妈害死了你。」「你醒过来看看妈妈好不好」「哪怕你恨妈妈，要打要骂妈妈都不还手。」「我的念青，我的女儿，你怎么那么狠心把妈妈一个人丢在这里啊！」妈妈哭的泣不成声。此时的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懊恼地用力捶打自己。等苏青青找到妈妈时，妈妈在地上冻的已经失去知觉。「妈妈」妈妈恍惚睁开眼。「是你吗念青」8妈妈激动起身，待看清眼前人时眼里的光瞬间熄灭。是苏青青。妈妈一脸嫌恶。「你来干什么我的念青呢」苏青青指了指一旁我的尸体。妈妈准备起身时苏青青一把拽住妈妈的手。「妈妈，我。。。。。。我也是你的女儿啊。。。。。。」苏青青惨白着脸，话落竟生生呕出一口鲜血。每次苏青青和我争宠时都会用这种手段。从前妈妈都会坚定地选择苏青青。现在应该也不例外吧。我撇过头不想看这母女二人情深。不料下一秒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在房间回荡。「你只是个穿越者，有什么资格当我的女儿」「如果不是你，我的女儿怎么会死」话落妈妈径直走向我的尸体。「我告诉你，我的女儿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苏念青。」不等苏青青开口。系统的第二天电击惩罚又一次来临。本就虚弱的苏青青。这次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苏青青用手一遍遍拽起妈妈的衣角。「是我不好，可我也当了你这么多天的女儿。」「苏念青已经死了，就让我给你养老不好吗」「妈妈救救我，我求求你了。」「系统如果再对我惩罚我会死的。」不顾苏青青哭喊。妈妈自顾自拿出化妆包为我惨白的脸开始上妆。妈妈挑了支最显气色的口红给我涂上。还拿出了一条礼裙。「昨天是我们念青的生日，都怪妈妈不好。」「你看这是我们念青一直心心念念的高定，妈妈给你买回来了，喜欢吗」那套高定我曾经的确很喜欢，一直缠着妈妈想要一套。可妈妈工作忙，一直没时间管我。但苏青青出现时，妈妈很快给她购买了一套。这怕不是苏青青穿剩下的吧妈妈笑的窘迫。「这本来就是为你买的裙子，想在你生日那天送给你的。」「我送给青青也只不过是想弥补她离开我身边这么多年的母女情。」「谁知道她居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的亲生女儿一直都是你啊！」妈妈又一次落泪。昨天妈妈身体冻僵被送去急诊时医生警告妈妈。如果再哭，眼睛可能会有失明风险。妈妈那么爱自己爱养生的一个人。现在为了我一个死人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真是不值得。我站在一旁只是淡淡地听着妈妈忏悔。此刻她的悔意已经掀不起我内心半点波浪。她在我和苏青青之间做了这么多次选择都没有选我。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妈妈一定会忘记我的死。忘记我为了救她摘了一颗肾。忘记现在所有崩溃的瞬间。不知过了多久，系统停下了惩罚。苏青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妈妈，我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妈妈眼神冰冷。「我凭什么救你」苏青青终于耐不住崩溃大哭起来。「你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你还要亲眼看着我死在你的面前吗」几乎一瞬，妈妈转过头。「青青。。。。。。」9我看着她们母女二人相拥。果不其然。我的尸体还没下葬，妈妈这么快就和苏青青和好如初。现在看来妈妈对我的那点留恋就好似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的人生也好似一个笑话。在我为妈妈捐肾时出现一个女孩抢了我的功劳。我有的她也有，我没有的她还有。她把妈妈哄的晕头转向，甚至一度认为她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直到我死，她还能让妈妈对我唯一的那点愧疚变成对她的疼爱。我明明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可我为什么还没有一个穿越者对妈妈重要呢算了，我已经死了。从我的身上再也挖不出别的价值。与其让我被一直困在妈妈身边。倒不如赶紧把我的尸体下葬，让我解脱。正想着。苏青青便提议要把我的尸体好好安葬。「妈妈我们先把念青姐姐的尸体好好安葬吧」「毕竟死者为大，以后我会提念青姐姐好好照顾你的。」妈妈点了点头。在苏青青的陪同下，妈妈花重金为我打造了一口最漂亮的棺材。看着这一幕，我觉得真是讽刺。不过我想自己应该距离开不久了。妈妈抱着苏青青，眼神温柔。「宝贝女儿，怎么才能让系统取消对你的惩罚呢」苏青青眼里迸发亮光。「只要在系统惩罚的第三天，等他来时和他求情，系统就可以原谅我了。」妈妈反复确认道。「就这么简单」苏青青点点头。「是的，只要当事人原谅我的过错，系统就不会深究。」「妈妈你放心，往后余生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你的。」妈妈轻轻拍着苏青青的后背。系统惩罚的第三天，那就是明天了。这一夜好似过的无比漫长。妈妈把我所有的行李连夜整理起来。每件衣服她都看了又看。我不耐吐槽。这么迫不及待想清理我生活过的痕迹干脆找个保洁算了。可妈妈听不到我的声音。直到天亮，苏青青一脚踹开妈妈的房门。「系统来了!」妈妈恍恍惚惚睁开眼。苏青青赶忙跪在地上。「系统大人，您先别惩罚我，我妈妈有话要说。」系统冰冷的声音在房间响起。妈妈急忙点点头。「你要说什么」系统声音淡漠。苏青青赶忙拽妈妈衣袖催促道。「妈妈你快说啊，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妈妈点了点头，急忙从行李箱内掏出一叠纸张。「系统大人，我要控诉苏青青在进行攻略任务时违规操作，直接导致我女儿死亡!」「这些就是证据!」10苏青青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苏青青还想从妈妈手里抢下那些证据。可她一个肉体凡胎怎么能抵的过系统呢系统仔仔细细看着上面的条条框框。苏青青伪造亲子鉴定，伪装和我一样的捐肾刀疤等等。。。。。。系统大怒。原来苏青青做了手脚，系统只知道是苏青青擅自改变攻略对象导致时空错乱害我死亡。可没想到我的死亡竟让苏青青一手亲自促成的。「经系统判定，以下证据皆为属实。」「现判定10085号穿越者取消攻略权利。」「现判定10085号穿越者永久除名，再无回到原世界机会。」「10085号穿越者生命倒计时三天。。。。。。一天。。。。。。六小时。。。。。。」「10085号穿越者生命倒计时两小时，作为惩罚两小时后将自动爆体而亡。」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房间回响。苏青青怒极狠狠打了妈妈一个巴掌。「你这个疯女人！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听着苏青青的嘶吼声，妈妈擦拭着嘴角的鲜血露出毫不在意的轻笑声。「知道啊，我在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啊。」妈妈起身死死拽出苏青青的头往墙上磕去。「你这个杀人凶手，我的女儿死了，你凭什么活着」「我要让你下地狱!桀桀桀!」「爆体而亡的感觉一定很痛苦吧我要你千倍万倍的偿还我女儿的痛苦!」妈妈笑的像个疯子。苏青青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惹了不该惹的人。苏青青跪在地上，重重磕头，苦苦哀求妈妈救她一命。可妈妈只是在床边抱紧我的骨灰盒嘴里喃喃自语。「宝贝别怕，很快你的时间就没有那么冷了。」我不知道妈妈这句话什么意思。但下一秒系统的机械声再次响起。「恭喜10086号穿越者苏念青完成任务。」「穿越者现可对以下奖励任意挑选。」妈妈先声夺人。「我要我的女儿平安健康，下一世投个好人家。」「我要她好好活着，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每天无忧无虑。」苏青青瞪大瞳孔。「你不救我，反倒把活的机会给了苏念青那个贱人」妈妈听到苏青青辱骂我，反手又拽起苏青青的头重重往墙上磕去。「念青是我的女儿，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的女儿比。」话落妈妈竟口吐鲜血。我不敢置信看向妈妈。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焦急的想为妈妈止血。恍惚间，妈妈好像看到了我的影子。「是你吗念青妈妈好像可以看见你了。」「都是妈妈不好，你明明可以有灿烂的人生，是妈妈害了你。」「妈妈做错了事，妈妈自己弥补。」「妈妈偷偷找了系统，让你成为穿越者继续完成攻略任务。」「系统很好，答应了我的请求，只是妈妈不能再陪你了。这也是妈妈自己应得的报应，好孩子不哭，妈妈要走了。。。。。。」话落我看着妈妈的手一点点从我脸上滑落。我轻轻把妈妈的眼睛闭上。系统告诉我，我这次能够重生的机会是妈妈用命换来的。两小时过后我亲自看到了苏青青在悔恨中爆体而亡。我简单的处理好了妈妈的尸体。「系统，我准备好离开了。」系统冰冷的系统声此时终于有了丝温度。「按照您妈妈的遗愿，将送您去转生，脱离穿越者身份。」「系统在此祝您天官赐福百无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