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所赠之物果然非凡,方才我拼尽全力,竟未能将弓弦拉满!”
苏景熙眼中难掩激赏。
他望向碑廊方向,本想当面致谢,却见那道身影已消失不见。
张书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别寻了,世子方才与司成大人一道走了。”
对了,魏刈今日来太学,原是为了拜见司成。
也罢,改日再寻机会道谢吧。
苏景逸瞧出他对长弓的珍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张书澜好奇追问:“话说你们如何结识世子的?我听闻”
苏景熙讶然看他:“你不是消息最灵通?我姐姐曾救治过世子,这事你没听过?”
“自然听过!可、可是”张书澜抓耳挠腮,总觉哪里蹊跷。
魏世子平日往来非富即贵,纵有人为护他殒命,亦是常事。
不过一次问诊,竟让他亲至太学,送来苏景逸、苏景熙兄弟这两把宝弓?
“便是太医院首座,怕也难有此等礼遇”
张书澜低声嘟囔。
苏景逸淡笑:“方才冷翼侍卫说过,此举主要是为谢我姐姐救治大长公主。”
张书澜恍然:“是了!竟忘了这事!”
大长公主乃魏世子的亲外祖母,苏欢救了她,魏世子厚礼相赠,倒也合情合理。
他忍不住轻叹:“苏兄,你们这是有了倚仗!日后楚公子再想刁难,也得权衡一二了。”
“世子怎突然问起此事?”诚心堂内,毛宗蹙眉。
他未料到魏世子此次来访,竟是为了三年前那桩旧事。
魏刈道:“前日拜访毛老将军,他对您甚是挂怀。”
毛宗沉默良久:“我如今安好,有何可忧?何况旧事已矣,不必再提。”
魏刈淡笑,斟了杯茶:“您是老将军唯一牵挂,他念旧心切,亦是自然。”
目光落在静默的毛宗身上,似是随意开口:“您当真愿在太学终此一生?”
毛宗望向窗外,眸光渐远:“如此,倒也不错。”
魏刈追问:“甘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