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吴浩是瞎掰,怎的还有匿名信?”
景帝脸色沉得像冰:“到底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姬鞒手掌猛地攥紧,下颌绷得铁紧,冷沉沉的目光扫向许辙,转瞬又恢复了平静。
许辙朗声道:“信里说,苏崇漓当年带家人离了帝京去清河镇,行踪极秘,知晓的人寥寥无几。那会儿天降大雪封了路,就算有匪寇,也不该挑那样偏僻的路段动手。十有八九是有人故意泄了行踪,买通刺客扮成流寇灭口。而把消息捅出去的人最可能是苏崇岳!”
景帝面色沉肃。
当年因秦禹之事,他一怒之下将苏崇漓贬出帝京,未料其一家竟遭横祸。
可如今看来这桩旧事绝非意外!
“你这推断,可有实证?”
许辙顿了顿,沉声道:“有。若属下所料不差,证据当在吴府。”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皆惊。
“吴府?”景帝眉峰紧蹙。
许辙颔首:“若此事当真为苏崇岳所为,他必不会留下半分线索。但吴浩敢数次要挟苏崇岳,怕是握有铁证。”
他顿了顿,再道,“恳请让苏二小姐出手,务必保下吴浩性命。待他醒转,真相或可水落石出。”
大长公主望着殿门外月色,许久轻叹了一声。
姬鞒突然起身:“既然如此,何不带人直去吴府搜证?迟了怕要生变数!”
许辙垂眸道:“属下正有此意,只待陛下定夺。”
“查!”景帝沉声下令,“即刻派人去!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证物找出来!”
姬鞒欲起身请命:“父皇,儿臣愿———”
“世子,你去。”景帝打断他,“既然是世子最先提及彻查当年之事,这差事由他担着最合适。”
姬鞒脸色霎时僵住。
魏刈似未察觉他的异样,起身长揖:“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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