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静静听着,等他说完了,才笑了笑问道:“我知道您是一心为我好,可要是我今日什么都不说,她就不恨我了吗?”
离陀顿时哑口无言。
是啊!
孟昭湄今日那架势,明摆着是恨毒了苏欢!
在她心里,只怕早就恨不得把苏欢挫骨扬灰了!
“她把所有事都推到我头上,觉得是我把她们母子害成这样,这么大的仇,本就没法缓和。就算我在她面前跪下求饶,恐怕也换不来她一丝心软。”
从一开始,她们就势不两立!绝无和解的可能!
尤其是对这种人来说,一味妥协忍让,只会让她们变本加厉!
“从镇西侯案重审那天起,不,从我回帝京,这一切就早就注定了。”
苏欢语调平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必定千百倍地讨回来!
离陀一时语塞。
他知道苏欢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可眼下这局面”
“这局面,正是我想要的。”
苏欢眼睛弯得像月牙,“见着蛇了,才好打七寸,不是吗?”
离陀愣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故意的?”
苏欢把药方折好,点了点头:“任何人被污蔑,都不会善罢甘休,何况是曾经宠冠后宫的孟才人?她就算死,也不会背着这脏名声。”
离陀缓缓睁大了眼睛:“你、你的意思是,不、不是———是她做的?”
因为太过震惊,他的声音都带着颤。
苏欢冲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