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延龄……范延龄他……”“砰!”一支冷箭突然射中陈泰咽喉,他瞪大眼睛,缓缓倒下。“保护殿下!”锦衣卫们立即将朱瞻基护在中间。“不用找了。”朱瞻基看向城门一侧的暗处,“出来吧。”只见一个黑衣人从阴影中走出,正要施展轻功逃走。“想跑?”朱瞻基冷笑,“拿下他!”几个锦衣卫飞身而上,三下五除二就制服了那人。“殿下,”张侍郎检查了一下陈泰的尸体,“他死了。”“死得好。”朱瞻基冷哼一声,“免得节外生枝。”说着,他看向那个黑衣人:“你是范延龄的死士?”黑衣人咬紧牙关,不说话。“不说也没关系。”朱瞻基说,“本王早就知道范延龄养了一批死士。今天,不过是引他们出来罢了。”黑衣人猛地一震:“你……”“走吧。”朱瞻基策马向前,“是时候去看看范延龄了。”队伍缓缓驶入城中,街道两旁空无一人。显然已经被提前清空了。“殿下,”张侍郎说,“范延龄肯定已经得到消息了。”“那又如何?”朱瞻基冷笑,“他翻不了天。”正说着,前方又冲出一队兵马,为首的正是兵部的王谦!“太子无道,人人得而诛之!”王谦高举长刀。朱瞻基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轻轻挥手。“嗖嗖嗖!”无数箭矢从四面八方射出,王谦和他的手下顿时变成了刺猬。“殿下,”张侍郎说,“范延龄这是要和您拼命啊。”“拼命?”朱瞻基冷笑,“他还没那个胆子。这些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什么意思?”“他真正的目的是……”朱瞻基看向皇宫方向,“宫里。”张侍郎大惊:“难道他……”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果然。”朱瞻基眼中寒光一闪,“他想劫持太上皇!”“快去皇宫!”“不急。”朱瞻基勒住马缰,“你以为皇爷爷是那么好欺负的?”果然,没过多久,皇宫方向传来一阵锣响。“这是……”“这是皇爷爷的信号。”朱瞻基说,“看来范延龄已经中计了。”“殿下早就……”“没错。”朱瞻基说,“这一切都是苦肉计。就是要让范延龄以为有机会,结果……”话音未落,又一个锦衣卫飞马而来:“殿下!范延龄被擒了!”“说说看。”“范延龄带人冲进宫里,想劫持太上皇。结果……”锦衣卫说,“太上皇早有准备,他们一进去就被包围了。”朱瞻基满意地点头:“皇爷爷果然厉害。”“那我们现在……”“去吧。”朱瞻基说,“是时候和范延龄当面聊聊了。”乾清宫内。范延龄跪在地上,浑身是血。在他周围,横七竖八躺着他的死士。“范爱卿,”老朱坐在龙椅上,冷冷地说,“朕没想到,你居然敢……”“太上皇明鉴!”范延龄磕头如捣蒜,“臣是被逼的!”“被逼的?”朱瞻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本王倒要听听,是谁逼你的?”“太……太子殿下……”范延龄浑身发抖。朱瞻基大步走入,看着跪在地上的范延龄,冷笑道:“范大人,装够了吗?”“臣不明白殿下什么意思……”“还在装?”朱瞻基从袖中取出一叠文书,“这些是什么?”范延龄看了一眼,脸色顿时煞白。那正是从宁王府搜出来的密信!“范延龄!”朱瞻基厉声道,“你勾结三王,意图不轨。这些可都是铁证!”“我……”“不只如此。”朱瞻基又拿出一本账册,“你在江南经营多年,暗中控制盐铁买卖。这些账目,也是证据!”范延龄瘫软在地:“殿下……臣……”“够了!”老朱突然拍案而起,“范延龄,你死到临头还不认罪?”“臣认罪!臣认罪!”范延龄连连叩头。“说!”老朱喝道,“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范延龄颤抖着说:“是……是太子少傅……”“继续说!”“太子少傅留下的党羽还在朝中……”范延龄说,“他们一直想……”“想什么?”“想……想把持朝政……”朱瞻基冷笑:“所以你就勾结三王,想要谋反?”“臣知错了!”范延龄重重磕头,“求太上皇开恩!”老朱看向朱瞻基:“你说,该如何处置?”朱瞻基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范延龄:“范大人,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你呢?”范延龄面如土色:“臣……臣甘愿认罪,只求太子殿下开恩……”“开恩?”朱瞻基冷笑一声,“你勾结三王,图谋不轨;暗中培养死士,意图行刺;甚至……”他顿了顿,“还想劫持太上皇。这些罪过,你觉得还有开恩的余地吗?”“臣知错了!臣真的知错了!”范延龄不住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急报:“启禀太上皇,太子殿下!锦衣卫在范延龄府上搜出大量密信!”“哦?”朱瞻基挑眉,“什么密信?”“都是与太子少傅余党的来往记录,还有……”“还有什么?”“还有一份名单,上面记载着朝中暗中投靠范延龄的官员。”范延龄浑身一震:“这……”朱瞻基看着他:“怎么?没想到本王连这个都找到了?”“殿下……”范延龄声音发颤,“臣……”“行了。”朱瞻基打断他,“你觉得本王为什么会这么快找到这些证据?”范延龄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大变:“难道……”“没错。”朱瞻基冷笑,“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其实从一开始,本王就在盯着你。”“这……”“你的每一步行动,每一个密谋,甚至……”朱瞻基俯下身,“连你和江南那些大族的勾当,本王都一清二楚。”范延龄瘫软在地:“完了……全完了……”“皇爷爷。”朱瞻基转身对老朱说,“孙儿以为,此案已经水落石出。”老朱点点头:“那依你看,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