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眼泪欲落,谢泽远滑动轮椅,看向我。
我先陪她去一会儿,宁清你在这儿等着我。
我紧紧握着拳不语。
看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我的呼吸近乎停滞。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刚结婚时,他就处处偏心刘玲玲。
只要刘玲玲心情一不好,他就会质问我是不是欺负她了,甚至会把我数落一顿。
每当我觉得他做的太过,谢泽远就会轻飘飘地来一句。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这么多年,我困在他这句话里,始终看不清真相,也闻不到他身上那熟悉的栀子花香。
隔着纱布,我擦干眼泪,坐上了回家的公交。
晚上,我把那义肢重新挂到了拍卖网站上。
很快便有私人买家下单,看到把溢出十倍的拍价,我呼吸一滞。
连夜卖出变现后,我拿着那张卡长长松了一口气。
漆黑的夜里好像终于有了点希望,直到实现落在城市中央最大的广告牌,上面写着硕大的几个字:
【豪门巨变!谢家大少爷重新加入遗产争夺战!】
4
当年谢泽远腿残后,谢老爷便取消了他继承人的身份。
又在其余兄弟的唆使下,他被赶出了谢家,和我挤在这小房子里。
谢老爷大寿将至,得知孙子去世的消息自责万分,立刻决定将他重新接回。
甚至在京市最气派的庄园,为孙子举办一场葬礼。
而这个消息,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踏进庄园时,所有人用嫌恶的眼神看着我。
自己的丈夫照顾不好就算了,连儿子都被她整死了。
听说谢老爷每个月都给大少爷打三百万,最后那死掉的孩子还是个营养不良,真不知这妈是怎么当的!
还好她有个心善的朋友帮忙照顾,不然少爷摔下楼都没人发现的了。
我身形一晃,手里的酒液撒了一地。
看向远处穿着精致礼服的谢泽远,胸口起伏剧烈。
谢泽远,你到底还要给我多少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