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怒骂。
“湿的也要用!”
李恪厉声道,“混干料里!堆最底下!点火!快!”
他不信这么多干料烤不干底下湿的!
杜明月也没闲着。
她带人裁剪厚棉布,缝成口袋,中间塞满生石灰粉,缝上布带。
“快!照做!越多越好!”
她示范着喊,“烟起,湿布蒙口鼻,外面绑紧这个!石灰能吸毒气!”
这是她能想到最快速的原始“防毒面具”。
另一小队赶骆驼驮水泥,爬向谷口两侧山坡上几座破败烽燧。
他们手脚麻利用水泥混碎石,填补烽燧墙体的大裂缝。
“堵严实!别让烟漏了!”
带队的吼。
这些烽燧将是临时掩体、观察哨,更是堵毒烟回流的关键。
一切争分夺秒。
谷口,秦红梅袭扰更猛,吸引大食人注意。
终于,上风处沟壑石缝里,硫磺狼粪混合物点燃了!
先是几点火星,很快,刺鼻的、带着硫磺恶臭和狼粪焦糊味的滚滚浓黄烟,在东风推送下,如恶龙苏醒,咆哮着扑向挤在谷口的大食骑兵!
“咳咳咳!什么鬼!”
“眼睛!咳咳…喘不上气!”
“天神!烟有毒!”
“马惊了!控不住!”
谷口瞬间炸锅!
浓烟无孔不入,大食兵涕泪横流,咳得撕心裂肺,眼睛刺痛难睁。
更要命的是战马!
动物对刺激气味更敏感,硫磺烟恶臭让战马彻底发狂!
惊嘶、人立、尥蹶子、乱冲乱撞!
狭窄地形成了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