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向!天助我也!”
苏定方经验老辣,低吼。
李恪目光死锁谷口敌军,又扫过驼背上沉甸甸的硫磺矿袋,一个狠厉计划瞬间成型!
“杜明月!”
李恪喊。
杜明月气喘吁吁爬上来,手里拿着个竹篾薄纸糊的简易纸鸢。
“测准了?”
李恪急问。
“三次!东风,强劲稳定,直贯谷口!”
杜明月小脸冻红,眼神晶亮。
她早用纸鸢反复确认了这天时。
“好!”
李恪眼中凶光一闪,“苏定方!调集所有硫磺矿粉!混狼粪!越多越好!按《千金方》消毒避秽方子,给本王加十倍!沿谷口上风处,所有沟壑石缝,铺满!堆厚!”
狼粪?硫磺?
苏定方一愣,瞬间明悟!
放毒烟!
军中老卒提过狼烟呛人,硫磺烟更甚!十倍?殿下下死手了!
“末将明白!”
命令飞传。
士兵们虽不解,执行却快。
硫磺矿粉被砸碎研磨,混上刺鼻的狼粪干末(烽燧常备),一筐筐倾倒在谷口东侧上风沟壑石缝里。
这时,辎重官气急败坏跑来:“殿下!太原王氏商队押的最后三车硫磺…全湿透!水淋淋,点不着!”
“太原王氏?”
李恪眼神冰寒。
长安旨意刚到,王氏的“湿硫磺”就来了?“误运”得真巧!
这些世家,为私利,国门刀兵都敢下绊子!
“狗东西!”
他心中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