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没有柳茹梦的霍家,对我霍震挺而言毫无意义!这话,你给我牢牢记住!”
李查德彻底石化在原地,像看疯子一样看着眼前这位在曾经名满港岛的花花大少。
为了一个“不能生”的女人,斥巨资买下秘密后不仅不加倍提防,反而加倍花钱封口?
甚至还敢对霍家的香火的延续,如此轻描淡写?
这种完全悖离世家子弟理性与门第观念的反应,彻底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巨大的金钱利益和眼前这不可理喻的“痴情”混在一起,让他脑子嗡嗡作响,只能张着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霍震挺却是最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警告一只误入禁区的老鼠:“支票兑现后,请管好你的嘴。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他不再停留,将装着照片和复印件的牛皮纸袋小心地揣入怀中。
随即转身,高大的身影迅速融入黑夜的暗巷,只留下李查德一人拎着沉甸甸的现金,在海风的腥咸中凌乱不堪。
……
同一时间的港岛另一端,浅水湾附近一幢临海的高档茶楼。
这里远离喧嚣的中环,面朝宁静的海湾,夜色中的波浪轻柔地拍打着防波堤,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顶楼最为清幽隐蔽、视野绝佳的“听涛阁”雅间门外。
两位神情精悍、穿着合体便装的保镖如同两尊门神分立两侧,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动静。
门内,香炉中升腾起一缕袅袅的沉香烟气,伴随着窗格缝隙透来的潮声,营造出几分与世隔绝的静谧氛围。
霍英栋老爷子一身素色老式对襟唐装,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没有坐主位,而是选择了临窗能看到小半片海湾的位置坐下,手中缓缓捻动着一串油光水滑的紫檀木念珠。
虽已年逾古稀,但眉宇间的英气与沉稳如山岳的气度依旧逼人。
此刻的他,微微闭上双眼,似在养神,又似在酝酿着某种期待,以及对即将到来之人的审视。
直到约定的时间一分不差,雅间的木质滑门被无声地拉开一条足够一人通过的缝隙。
门外传来保镖低沉恭敬的通报:“霍生,客人到了。”
霍英栋倏地睁开眼,那双阅尽沧桑、洞察世事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波澜,期待、好奇、谨慎混合在一起。
他将手中的念珠放在茶几上,身体微倾,目光如炬地投向门口。
门口光线微微一暗,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剪裁极其合体的深灰色手工西装,没有系领带,衬衣最上面一颗扣子随意地敞开着,透着一股远超年龄的沉稳内敛,又糅合着几分不羁与洒脱。
他的脚步很稳,落在厚实的蒲草席上几无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