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农村,大门白天一般都不会上锁。
进门后。
刘永才又趴在窗外喊了几句,这才确定家里确实没人。
正准备离开时,背后有人喊。
“大伯?”
赵瑞刚肩头坐着扎羊角辫的小铃铛,手里拎的竹筐底下沾着些泥土。
小丫头肉乎乎的小手还攥着几根嫩绿的野草,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刘永才。
“大伯,找我还是找彩云?”赵瑞刚走进院子,问道。
“找你!你这是干啥去了?”
“爸爸带我挖野菜,喂小鸡,可是没挖到。”
小铃铛脆生生地抢答,晃着两条小短腿。
刘永才道:“铃铛乖,你自己去玩儿一会儿,我有正事儿跟你爹说。”
“可爸爸说,一会儿还要去别的地方找野菜。”
小铃铛嘟着嘴,有些不开心地看向赵瑞刚。
赵瑞刚轻轻把女儿放在地上,变魔术似的从兜里掏出几颗水果糖。
“我跟你大爷爷说完话,就带你去。你先用水瓢给小鸡喂点水。”
目送蹦蹦跳跳跑开的女儿,赵瑞刚转身把刘永才让进堂屋。
刘永才顾不上寒暄,开门见山,把电话里的事说了出来。
末了扯着领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焦虑:“你以前在钢厂干过,知不知道啥是资质审查?这车间的破铜烂铁,咋能过审?”
赵瑞刚不紧不慢道:“大伯,不瞒您说,跟研究所合作的事儿,是我让陈学深联系你的。”
“你?”刘永才错愕。
“嗯。”赵瑞刚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