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又是如何算准了,当时他派过去的一定是杜允明呢!
若是派去夜腥,他们难道要杀夜腥吗?
“府衙中有可用之人吗?”
永宁侯气的脑袋疼,但还是要先解决问题。
凌君尧点头,“侯爷可还记得七年前家乡遭了水患,逃难至此时,因为一饭之恩替侯爷挡下刺杀的海云天?”
“侯爷给了他机会,他这七年在军中升职虽然不快,却因为性子豪爽,颇有威望。”
“或许,是个合适人选。”
永宁侯眼前浮现一张络腮胡的九尺壮汉憨厚老实的大脸。
“记得,去年过年时这莽汉还抓了三只麋鹿当作年礼呢。”
那麋鹿确实美味,扛着麋鹿的海云天当时穿着一身虎皮做的大氅,也是给永宁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个时候他便记起来了海云天。
什么一饭之恩,不过是因为那时难民太多,他的好儿子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动了恻隐之心,要给全城的难民施粥。
永宁侯拗不过,才做了个表面功夫。
暗地里,这些难民,最后都变成了他手里的筹码……
海云天,是个例外。
他是个天生神力的好手,很有价值。
“那便是他吧。”
永宁侯皱眉,“你们先退下吧,君尧留一下。”
凌君尧一看,便知道永宁侯又头疼了,他撩起自己宽大的袍子,“侯爷,我来帮你按一按。”
永宁侯笑了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君尧熨帖人心啊,本侯身边若是没有你,该怎么办。”
凌君尧按着永宁侯的太阳穴,笑道,“若是没有侯爷当年的提携,也没有今日的凌君尧,为侯爷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
永宁侯又叹了口气,“衍儿若是向你这般懂事就好了……”
昨夜傅云衍回来到现在,都还没有找过他。
永宁侯如何不清楚,这是因为他恼了自己杀梁松。
“我那三弟,是个多阴毒的性子,他的人也不知道在金陵都查到了什么,我能让他活着走吗?”
凌君尧便道,“世子是个极清正又遵守规则的人,他只是还不清楚侯爷的良苦用心。”
“和世子多聊聊便好了。”
永宁侯无奈,“这孩子实在执拗,且不说他两年不归家,来信少就算了,我让他在长安维系的关系,都是为了他好,可他呢?”
凌君尧安抚着,“世子这是知道有侯爷在身后呢,再说了,世子多优秀啊,若是我家那小子日后能有世子十分之一,我怕是到时候人没了都要再笑醒。”
永宁侯的嘴角翘起,到底被凌君尧给哄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