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的嘴角翘起,到底被凌君尧给哄开心了。
“不过这次杀了那梁松,老三在金陵的布置没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步动作。”
“矿山那边的速度加快吧,人手不够就再多弄些人,趁着年前挖出来,也好在圣上五十大寿献上去。”
永宁侯睁开眼,“本侯在这金陵待的够久了,长安不少人,都快忘了我了。”
凌君尧应道,“是。”
“不过侯爷,您觉得,刺客为何杀了杜司马?”
永宁侯眉头一皱,“为何?”
杜允明做的恶事不少,虽然说大多数是因为永宁侯才做的,但永宁侯不觉得刺客是因为他才杀了杜允明。
若不然,那时衍儿在那,也就活不了了。
这么一看,很有可能就是私仇。
凌君尧顿了顿,“这也是下官没想明白的地方,杜司马手握兵权,若是为了权,他怎么死都好说,到最后,得利者是谁,咱们便可以怀疑谁。”
“若是因为私仇,又是如何这般消息灵通,提前设伏?”
“可若是两者都不为,这刺客,到底又想做什么?”
永宁侯坐直了身子,他明白凌君尧的意思,但此时此刻的永宁侯根本想不明白用意,所以他最终说道。
“不论为了什么,定然还会再有后续动作。”
“你也盯着淮阴那边的动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些宵小之辈,又能翻出什么风浪。”
……
“你说我是为了什么呢?自然是为了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哪怕海云天武功不弱,新官上任,定然措手不及。”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代理司马会是海云天?”
“就不告诉你。”
祝玉娆摸着手边的药碗,因为太烫了,还没有喝下去,便有一句没一句地在和云七聊天。
当然了,因为云七是个哑巴,所以都是祝玉娆在碎碎念。
云七在房梁上看她,回应时,便会敲两下房梁,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傅云衍到底什么时候来啊,我药都喝了。”
祝玉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是把手里的这一碗比她命还苦的药灌进了嘴里。
“院里这些人也实在是胆子大,这么明显的味道变化,下个药也不知道中和中和。”
她蹙着眉头,越说越不满意。
药汤!被下药了!
云七面具下的眼睛眯起来,杀意骤现。
“没事,死不了,因为……”
“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