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衍赶紧夺过来了藩山手里的帕子,深深叹了口气,“没事……”
可抓住那帕子擦了擦血,傅云衍便开始怅然若失。
他想要的,就是祝玉娆为他擦。
他想要的,是自己痛苦难过时,有祝玉娆陪在自己的身边。
藩山完全不知道好兄弟是嫌弃自己了。
他心疼地看着傅云衍,“你爹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走吧,先带你疗伤。”
傅云衍叹了口气,“藩山,他比我想的还要固执,还要……不齿。”
藩山顿了顿,“身在局中,本就看不清,现在看清了,你要如何?”
傅云衍咬了咬嘴唇,“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藩山眉头一动,便听到傅云衍说,“可他老了。”
傅云衍看向藩山,眼中是一往无前的坚定,“那些人盯着永宁侯府,随时可能下手,所以,我必须把侯府掌握在我的手里。”
“而且……”
他也要为祝玉娆创造一个足够安全的环境。
他明白,父亲与他彻底走向了两条路,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从父亲的手中,将权力抢到自己的手里。
做到这件事,并不简单。
“我陪着你。”
藩山说道,“只不过你和他如今这样的情况,那些刺客的消息,我们只能从别处探查了。”
傅云衍却忽然看向了祠堂深处,一段尘封的回忆在刚刚他被打的时候,忽然回到了他的脑海中。
“父亲与那些刺客的关系很深,或许并不需要从他的口中得知。”
“整个侯府,都有线索……”
藩山愣了下,他看着眼前的青年,父子决裂,争权夺利,都如此残忍地逼迫他走在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上。
他忽然有些迟疑。
他做的这些……
是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