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灼灼地望着赵承岳,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这话一出,胡安之眉头一扬,眼底精光微闪,随即沉声说道:“沈师傅说得在理。”
“来人,开路!本官要亲自看一看赵夫人的情况。”
“若真有身孕之忧,本官自会尽早请大夫安胎。”
“但若是赵府借胎压人、混淆视听……那便是大罪一条!”
他衣袖一挥,俨然是已经做好了大义灭亲的准备。
“是!”
陈捕头大喝一声,带着几名捕快便要跨入府中,直奔内宅。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赵承岳脸色顿时变了又变。
他怎么也没料到胡安之竟不吃软话,还反将了他一军。
“且慢!”
赵承岳往前踏了一步,脸上强挤笑意,但声音已透出几分紧绷:“我妹妹正在静养,不宜见人……”
“父亲!”
一旁的赵明成却冷哼一声,不屑低语:“她一个女人,又不是金身玉骨,有什么不能见的?”
“难不成,咱们赵府真藏了什么人不成?”
“赶紧让这群人看了好滚蛋!”
赵承岳猛地侧头瞪了他一眼,那一眼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但已经晚了。
赵明成这一句话,无异于在场众人心中添了一把火。
胡安之再也没有办法迟疑,抬手一挥,口中冷声喝道:“开路!”
捕快们应声而动,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转入赵府二进深院,径直朝着赵氏所居的绣阁而去。
赵承岳阴沉着脸,终于未能再阻,只能负手紧随,一步不落,攥着衣袖的指节微微泛白。
他不动声色地朝着一旁的管家使了个眼神,后者见此连忙一个闪身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