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两银子!十万石粮食!”
他嘴巴里喃喃的念着这些数字,每念一遍,都觉得心口像是被剜掉一块肉,疼的直哆嗦。
英国公府百年来的积蓄,就这么没了,没了。
“爹!您消消气!消消气!钱没了,人还在就成!”
跪在一旁的魏迟慌忙起身,就要去搀扶英国公。
但换来的却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孽畜!还让老夫消气?!”魏渊一巴掌重重的抽在魏迟的脸上,没有丝毫留手。
“要不是你这个蠢货那日得罪了林昭!我英国公府今日会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那可是二十万两白银!十万石粮食!”
“你让老夫有何面目去见我魏家的列祖列宗?!”
“还有那杜修文!喜欢喝花酒!这下把他们杜家全栽进去了!还连累的老夫的女儿守寡!”
“混账!全都是一群没有脑子的混账!”
英国公愤怒至极,一口气没上来,竟直接晕倒在地。
魏迟顿时慌了神,歇斯底里的喊道:“来人!来人啊!爹晕过去了!”
与此同时,镇北侯府,翠竹院。
蓬头垢面,一脸狼狈的林秀双目无神,呆呆的坐在角落,哪还有前几日喝花酒时候的那般傲气?
他被林昭抓着和杜修文还有张泽川关在一起。
后来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被带走,下了大狱。
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的被放了回来,如今早已经是六神无主。
就在此时,林伯山推开了翠竹院的大门,踉跄的走了回来,一屁股坐在那张摇晃的木头板凳上,久久无言。
王氏和林秀、林默三人围了上来,脸上写满了惶恐。
“老爷,怎么样了?”王氏的声音都在发颤。
林伯山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自己的家人。
“秀儿,默儿,爹……爹要去北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