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帝,她穿着高跟鞋踩到人,那种痛苦确实深刻很多。安娜没有如愿以偿看见他痛苦的脸色,撇了撇嘴。下一秒,搭在腰上的手骤然收紧,她更加贴近他,前胸几乎要靠在他的军装上,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就听见他说:“节奏要变快了,准备好变奏。”安娜赶紧收敛了小心思,和他一起尽情跳了起来。弗雷德里希会在乎她能不能跟上节奏,但眼前这个强势的老男人就不会,他几乎是一路掌控着她的节奏,带着她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要喘不上气来,额头沁出汗水,转动的速度让她头晕目眩。她很累,但她承认,跟着他的节拍走,确实非常刺激,灵魂就像是飞到了天上的那种刺激。一曲完毕,她站在原地微微喘息,回味着刚才绚丽的余韵。他嘴角露出微笑,低声询问:“还要再来一次吗?”虽是询问,但他几乎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女人一定会答应。就算她的理智隐隐有所抗拒,但只要能给她带来感官上的快乐,她就无法拒绝。果然,就见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整个人处于跃跃欲试的状态。她答应了他的邀约。他继续揽着她的肩膀翩翩起舞,一直都在垂眸留意着她的表情变化。他感到有点悲哀又有点庆幸,和弗雷德里希相比,他还算有一些优势,就算她心里的柔情不属于他,但她身体的快感却是能被他掌控的。这一点,恐怕弗雷德里希不能完全做到,因为他太过温柔,太守规矩,一旦对这个女人太过温柔,就很难给她一种超出寻常的刺激的体验。他几乎可以断定,在性事上,弗雷德里希是更多迁就包容她的,而一旦选择迁就,就会变得小心翼翼,就会不敢越过雷池,就很难给她更多新鲜感和刺激感。而他要做的,就是越过她的雷池,侵犯她的舒适区。他更加搂紧了她的腰,以一种全然掌控的姿态把控着整场节奏。看见她的眼中闪过恼怒的情绪,同时还有沉溺于刺激感的挣扎,他知道,以后他需要满足的就是她的这种快感。多么悲哀,他知道自己暂时无法收拢所爱之人的灵魂,所以只好率先征服她的身体。当然,他的男性气概在这件事上,或许不像她所鄙弃的那般无用,他知道,她是喜欢他的身体的,或者说,喜欢他的身体给她带来的快感,尽管她的理智一直在抗拒着沉沦。他已被汹涌的情欲、爱意和贪欲折磨得身心俱疲,想要挣扎却已毫无办法,所以只能把她拖着,一同坠入欲望的深渊。这是她招惹他的代价。第0084章wink、比心和春天来了安娜和费多尔连续跳了三首曲目,等最后一首曲子落幕的时候,她就立刻放开了他的腰,提起裙摆,往弗雷德里希的方向奔去。她把青年拉起来,二话不说,又拉着他的手跑出室外。这时的气温已经非常温暖,庭院里的鲜花在汉娜的照料下开得分外美丽,开得又繁华又茂盛,花丛深处有一把藤椅,女士们时常来这里休憩,享受早晨的日光,午后的暖阳和夜间的宁静时光。安娜直接坐到藤椅上,后背一靠,两脚一伸,摇荡了几下,又停了下来,她催促身后的青年:“弗雷德里希,我好累,你快帮我捏捏我的肩膀,快点。”弗雷德里希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揉捏起来,夜色下,他的声音格外温柔:“这个力度可以吗?”安娜呼呼两声,“再重点,可以了可以了。”他说:“你今晚很开心。”安娜兴奋地回答:“是啊,很开心,非常开心,谢谢你们的款待,赛克特家庭是我见过的最有爱的德国家庭。”她捂着脸尖叫,“成长于这样优秀的家庭,难怪我的男朋友那么优秀。”青年哑然失笑。最有爱的家庭?是不是可爱的女孩子看待所有事情都充满了快乐和幸福呢?或许吧,因为这些快乐和幸福就是由她带来的,在她到来以前,他的家庭从未像今晚这么和谐。毫无疑问,赛克特家族的每个人都深深爱着对方,但现实的隔阂又很难让他们更加亲近,每个人的灵魂都被切割成无法聚合的部分,只能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独自应对人生中每一场风雪,用表面上的微笑来掩饰一切。直到她的到来,欢声笑语才将他们重新凝聚在一起。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还是被他深藏于心,只发出一声咏叹:“如此,你的快乐,便是我的快乐。”安娜让他捏捏肩膀,捏捏腿,还不够,又折腾他,让他唱晚安曲。他开口唱了一段,声音低沉悦耳,尽显德语的厚重和沧桑,但安娜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内涵的家伙,立刻叽叽喳喳表示不满:“我不要听这么深沉的男音!弗雷德里希,唱一首欢快的歌曲吧!”她简直得寸进尺,要人唱歌还要求这要求那。“欢快的歌曲?”他在脑海中搜罗了很久,无奈地发现,他的曲库里可能没有符合她的要求的曲子。安娜站了起来,面对他,做了一个示范。弗雷德里希听不懂汉语,但通过欢快的曲调和她那活泼的肢体动作,就足以知道这是一首表达男女之情的歌曲,尤其是最后她的眨眼,以及手指比划的动作,更是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温暖甜蜜的东西击中了一般。他控制住自己的心跳,非常庆幸灯光昏黄,她看不见他涨得通红的脸颊,否则一定会遭受她的取笑。他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问她:“这是一首什么曲子?”安娜笑嘻嘻地用德语回答:“爱你。”说着又对他做了个wink。她看不见青年憋得通红的脸,只听见他的气息有些不平,过了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用一种无奈的声音说:“陈安娜,不要调戏我。”他会当真的。安娜跳到他面前,捧着脸笑,灿烂的笑意从黑色的眼睛里溢出来,“弗雷德里希,我没有调戏你哦,这首歌真的叫爱你,这个动作……”她伸出手向他比了一个心,“是一个爱心哦,你发现了没有?”她尽量用德语把几句歌词翻译出来,等最后的“爱你”唱出来的时候,就被人紧紧拥抱在怀里,后脑勺也被一只手裹住,然后一个吻就扑了过来。她有一瞬间的怔愣,而后勾唇一笑,揽住了他的脖颈,主导这个吻。唇齿相接,相濡以沫,气息和体液互相交缠,亲密无间,安娜觉得,男人的低沉而压抑的喘息其实挺性感的,那双在她腰上不断游离,却始终不敢往重点部位靠拢的手也充满了克制的情愫。她离开他的唇,但仍揽着他的脖颈,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斓晟春末的月光未曾吝啬给一对甜蜜的情侣增添朦胧暧昧的氛围,在淡淡的月色下,她能看见一双温柔深情的眼,如同大海一样静谧深邃,正在静静凝视着她的脸,他的喉结不断起伏着,有一种别样的性感。她抬起头,轻抚他的脸庞,眼含笑意,“弗雷德里希,你真英俊,就像油画里的美少年。”青年的眼睛还很迷离,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说:“你像中国故事里的精怪。”眼前的女人,乌发雪肤,明眸皓齿,唇上的唇膏因为激烈的拥吻而凌乱不堪,甚至还在脸上抹了一笔,确实是一种怪诞的美,令人觉得危险,也分外让人着迷。他甘愿沉溺其中,即便因此改变自己也在所不惜。安娜有些诧异,而后笑着问他:“你知道中国故事,还知道里边有精怪?”弗雷德里希点了点头。安娜缠着他给她讲他所知道的“中国故事”。什么一条蛇向一位医生报恩的故事啦,一条狐狸诱惑一个学者的故事啦,经过翻译腔的翻译,非常新奇。安娜抱着他的脖颈哈哈一笑,摸了摸他的金发脑袋,吓唬他:“弗雷德里希,既然你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我其实是一只狐狸精哦,等你爱上我,我就把你吃掉。”“随你吃掉,你现在就可以吃掉我。”但他关心的并非这个,而是:“那你有九条命吗?”安娜傻掉:“啊?”他却非常认真:“我听说,中国的狐狸有九条尾巴,每条尾巴都代表一次新生。”安娜问他怎么有这种疑问,他回答,他很介意那个华人说的东方神秘学,会不会有什么“道士”来收服她,他不想让她灰飞烟灭。安娜只觉得这样的清纯男大学生可爱极了,摸了摸他的头,哈哈大笑,“放心吧,我道行高深,死不了。”他并未答话,安娜随口胡扯:“真的,不骗你,万一我死了,也一定会在某个地方重生。”她也不算骗他,就像她的穿越一样,充满了令人匪夷所思的色彩。他静静地看了她一段时间,才严肃地说:“以后不许你再提及死亡。”安娜:“这只是一种夸张的表达方式。”“我知道,但我依然不想听。”“好吧,好吧。”她耸了耸肩,突然靠近他,眼中带着期待的光芒,“弗雷德里希,你想好要给我唱什么晚安曲了吗?”“想好了。”他笑着回答。安娜又躺回了藤椅,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又开始理直气壮支使他:“捏捏,捏捏。”弗雷德里希在她身后,给她捏肩膀,轻快的德国民谣从他口中倾泻而出。小鸟小鸟飞来了,欢聚一起真热闹。动听的歌儿唱起来,叽叽喳喳唱不停。春天就要来到了,我们愉快地在唱歌。小鸟为我们祝福,大家记在心上。我们的生活多欢畅,跳舞游戏又唱歌。在山谷里在田野上,欢乐歌声响四方。伴随着他的歌声,安娜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着询问:“弗雷德里希,这是什么歌?”他回答:“春天来了。”第0085章安娜被一阵风吹醒。她还躺在室外的藤椅上,一条毯子披在了她的身前。今天玩疯了,她很累,使不上劲,伸了个懒腰,想要懒懒地起身,就被一只手给按了回去。她又躺了回去,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开口:“弗雷德里希,继续帮我捏肩膀,不要停止哦。”力度有些重,她皱了皱眉,有些挑剔,出声:“不要那么重,轻点,轻点,你好粗暴。”终于调整到一个让她感到最舒服的状态,她满意了,慵懒地窝在藤椅上,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服务。按了一会儿,她又伸出小腿,开始支使他:“弗雷德里希,替我按一下小腿好不好嘛,我觉得小腿的肌肉有点酸痛。”肩膀上的手顿了顿,而后,她的小腿迎来了力度舒缓的按摩。她感觉到高跟鞋被人脱了,温热的手掌放在她的脚掌心,不轻不重地按压起来。安娜舒服极了,像一只被挠了后脖子的猫,捧着猫薄荷猛吸,发出哼卿脚的声音。但她很过分,仍不满足于此,一会儿又叫人捏腿,一会儿又叫人捏肩膀,呼来喝去,还有点嫌弃他的手摸过脚掌心,居然开始抱怨起来:“好脏,你应该先去洗个手,再过来帮我按摩。”然后,她感到那双手顺着她的小腿一路往上爬,来到了她的膝盖窝,又一路往上,在她的大腿上留下一阵战栗,甚至还有往前一步推进的趋势,再往前就是很危险的地方了。安娜一下子清醒过来,静开眼睛,怒目而视“弗雷德里希,你好过分!”男人把手从她的裙底退出,但仍停留在她的小腿上,握着她的脚踝不放。他抬起头看着她,面露讥讽之色,“和你相比我的过分不值一提。看清楚我是谁。”安娜惊呼:“费多尔?!”“如你所见。"安娜看着自己的脚,仍被他握着,顿时感到头皮发麻,“你怎么会在这?”“如果你还记得,这是我家。”“弗雷德里希呢?”“他进去接电话。”安娜尴尬地笑了一声,“那,可以放开我的脚了吗?"男人非但没有答应,反而还更进一步,将她的小腿握在掌心,“是你让我帮你按摩。”安娜连忙摆手,“不不不,您误会了。”他的声音很冷静,“我没有误会,该做的事情我会做完。毕竟”他抬起眸子看着她,冰蓝色的眼睛蕴含着讥讽的情绪,“我不像某些人,可以在曲目尚未结束的时候,就摆下自己的舞伴不顾。”安娜:?她有做那么没品的事情吗?她不记得了,但确实是她会做出来的事。不过她小心翼翼地说:“费多尔,我想,我们之间可能存在着某些误会。”“我不认为如此。”他对这个可恶的女人了解之深,对她的预判从未出错,更不用说误会。安娜:“您知道,我是弗雷德里希的女朋友,对吧?"“我知道。”她想小心把自己的脚挪开,又被强行拉了回去,无奈只好放弃,“那么,对自己弟弟的女朋友做出这种事情,似乎是很无礼的行为。”男人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她,沉声道:“陈安娜我是在按照你的道德框架行事,请你清楚这一点,你不能以圣徒的标来规束我,又以撒旦的标准去放纵你自己。和自己男友的哥哥上床,似乎也是很无礼的行为。”“……弗雷德里希要是出来,看见我们这样,他会非常伤心。”费多尔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冷峻的面容露出奇怪的微笑。“你对男人的关心,仅存在于你需要的时刻,就算是弗雷德里希,也是如此。你和那些男同学暧昧的时候,有想过会伤害他的心吗?”被人明面指出某些事实,安娜有点崩溃,她气恼地瞪了一眼这个老男人,“你到底想怎么样?”男人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她,高大的身躯带来一种压迫感。“吻我。”他说。安娜霍然起身,两只眼睛都在喷火,“费多尔,你真无耻!你想清楚这是哪里!汉娜和弗雷德里希还在屋里!”男人更加靠近她,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距离,安娜想后退,却发现无路可退,只好和他面对面贴着。他垂眸看着她气得通红的脸,说:“或者,你想让我对你做出更过分的事情。”2023檬12苼2218L50〡49安娜一点也不想知道“更过分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一点也不想,她知道这个无耻的老男人绝对能做得出来。她渣归渣浪归浪,但只要身处社会关系网中就不能不要脸,可男人精虫上脑就不一定了,让他惹出更大的乱子她今后别想来赛克特家了。她左看看又看看,表情惊慌失措,就像误入了歧途的兔子,等待着未知的命运。他知道她在想什么,轻笑一声,说:“这里很隐蔽,处在视觉死角,没有人能看见。”安娜咬了咬唇,抬起手攀上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上他。她想浅尝辄止,迅速结束这桩奇怪的交易,但事情的发展并未如她所愿。腰间的力度骤然收紧,她几乎是被整个人抱了起来,嘴上承受着他蛮横无理的入侵,唇舌激荡交缠,竟是一个法式深吻。男人的舌头几乎都入侵了她整个口腔,凛冽的男性气息迅速席卷她的口腔,鼻腔,将她嘴里的空气和体液尽数卷去,带来一种可怕的窒息感和战栗。他把她推到了墙上,浑身用力压着她,腿脚压着她的腿脚,躯干压着她的身体,手掌桎梏着她的后脑勺,唇上还不肯松动分毫,死死入侵不放。安娜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张纸,浑身上下的气息都被他挤出去了。今天穿着露肩礼服,再压下去她的胸就要挤出来了,真是令人恼怒。她捶打了几下他的胸膛,但硬挺的军装面料让她怀疑自己的力度是不是都不能传达到他身上。可下一秒,她就知道自己预判有误,她的手被他抓住了,被他别到身后,紧紧握住,动弹不得。她感到灵魂就像飘在天上,一阵阵酥麻感蔓延至四肢百骸,令人无法招架,她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呻吟,却又立刻止住,不敢再传出什么奇怪的声音,似乎是在害怕着别人的发现,或是担忧自己无尽的沉沦。在她濒临窒息之前,他终于松开了她的唇,但身体仍压着她不放,他抬手,轻轻为她擦拭脸上湿漉漉的痕迹,又俯身吻掉她唇边和脸颊上的唇膏,擦拭凌乱淫靡的痕迹。他尝到了,是玫瑰的芬芳。此时的女孩,具有一种被强大力量摧毁后的破碎感,呆愣愣湿漉漉的眼睛尤其可爱,像林中迷路的小鹿。他喜欢她所有的模样,尤其钟爱她这副被他弄脏的模样。但下一刻,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就喷出火光,她咬牙切齿地说:“费多尔,你真无耻!用男性的体力来盖过我,你很得意吗?”“是的,我由衷庆幸,我拥有强迫的体格足以实现这件事。”他带着淡淡的微笑,凑到她耳边低语,“你也很喜欢被我这么粗暴地对待,不是吗?”安娜大为光火,暴跳如雷,“没有!我讨厌这样!费多尔,在这件事上,我一向喜欢主动!我讨厌强势的男人!你是我最讨厌的男人,没有之一!”“你在逃避现实,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他的表情非常冷静,仿佛谈论的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陈安娜,我对你的了解,远比你想象的更多。”他不仅知道她喜欢在性事上被粗暴对待,还知道她享受偷情和出轨带来的刺激,因为正常的性事已经无法给她带来更多新奇的快感。事实上,他对此也感到非常无奈。他的性观念其实是较为保守的,他并不喜欢总是在床上表现强势,乃至粗暴,在他的设想里,他和所爱之人的性事应是平等的,水到渠成的,是润物细无声的方式,他也会很温柔地询问对方的体验。当然,偶尔也会需要一点额外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