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吗?跟伍叔一起离开这个城市,去另一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如严伍所预料的那样,时天并没有什么犹豫的点点头,他很清楚古辰焕。。。 古辰焕不会放过他,继续在这个城市生活,他将活的生不如死。 眼前明明确确的摆着三条路,留在K市等古辰焕找到自己然后做他一辈子的禁胬,自己为求解脱自行了断,或者就是离开K市,重新开始,他依旧是那个骄傲不屈的时天,依旧行得正坐的直 只是,时天不想永远离开这里,等到有一天,古辰焕不敢轻易动他的时候,他一定还会回来。。。 这是他长大的地方,父母的墓在这里,而且还有他在乎的那些人。。。。 只是现在,他注定要不告而别。 徐叔,关岭。。。 “这两天要委屈你先藏在那家俱乐部了。”严伍握住时天的手,轻声道,“等义父把这边的生意善了后,就带你离开,你的梦想目标,无论是什么,义父都会竭尽全力的帮你实现。” 吃完晚饭后,时天回俱乐部,而严伍则回到自己住的酒店。 严伍心情很不错,他计划那么多,为的就是能让时天毫无牵挂,心甘情愿的跟他离开,现在目的达到了,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惬意。 这晚,严伍让手下找来一个年轻轻的小MB陪他,折腾到了第二天凌晨才睡下,不过严伍依旧起的很早,他必须尽快处理好K市这边的生意,留下烂摊子狼狈离开,反而会让人觉得他畏惧古辰焕,现在恰恰相反,他要K市留下些会有条不紊继续发展的生意,就像撒下一粒种子,这样他任何时候都可以名正言顺的以一个生意人的身份重来K市。 他能感觉到时天的心思,时天以后一定会回K市,他那时候肯定是要陪他一起回来的。 时天在俱乐部地下又待了一天,他的活动并未被限制,有严伍跟这家老板打过招呼,时天可以在这家俱乐部里随意走动。 时天闲来无事,便会在里面闲走,最后也总算搞清了这家外表普通,内里装潢奢华惊人的俱乐部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是家汇集K市,甚至是其他城市富商公子哥儿们玩乐的地方,不供一般宾客消费,交得起百万会员费的商豪子弟才可进出,表面上只是用作喝酒玩乐的普通俱乐部,地下却进行着各种淫靡撩人的表演,。 这是繁华区边缘的一家娱乐场所,K市只有极小数的人知道这个地方的真是性质,但他们从不外扬,毕竟进出这里消费并不是什么光彩事儿,一旦被曝光,形象就会在顷刻间被毁。 时天也差不多明白严伍为什么把自己安排在这种地方,这里隐蔽不说,更多是因为着装在身,谁都不认识谁,而且这里黑色秘密很多,监视管理都滴水不漏,加上汇集在这里的人皆身份不凡,即便古辰焕,也未必敢明目张胆的带人进来搜找自己。 明天就要离开了,时天有些睡不着,他抱着电脑倚在床上上网,刚登上QQ,便有一大串的消息发了过来,多数都是关岭之前找不到他时发来的,时天没有去细看内容,即将离开,他不想再让自己有多少不舍。 时天点开邮箱,想给关岭发一份邮件,算是解释自己的去向好不让他继续担心自己,准备定时到离开K市后发出,只是刚点开邮箱,时天看见一份一小时前,关岭发来的邮件。 关岭只写了几个字:收到立刻听录音! 时天皱着眉,犹豫了一会儿点开了附件。第六十九章对与错! “这么说,时天是要跟他一个叔叔离开了?”关岭一脸怀疑的看着眼前的离简,“你他妈可别骗我。。。。” 关岭被离简带回去后,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填饱肚子后不顾离简的一番劝,又准备去找时天,结果喝了离简端来的一杯水,又死睡了一天一夜。 “我骗你什么啊。”离简倚在沙发上,吃着小零食,“他被古辰焕害成什么样儿你不知道吗?现在正好有个他信赖的亲人出现可以帮他离开古辰焕的控制,他当然会迫不及待的离开啊,再说了,古辰焕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他要是知道你哥们所在的地方,肯定杀过去把他抓回来,到时候你说不定一辈子都见不着他。” “可。。。” “你愁什么呀,我敢向你保证,时天跟严伍顺利出国后,肯定会打电话给你,他现在什么都不告诉你,就是怕古辰焕会找上你,你长点脑子成吗?别把人家追求自由的路给堵了。” 听离简这么一说,关岭冷静了下来,“严伍?就是你说的那个所谓的,时天的叔叔?他靠谱吗?” “你管人家靠不靠谱,反正时天愿意跟他走,话说你那天看到时天时,时天一定没被捆着或被人架着吧,那就说明他是自愿的,你别瞎操心,现在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样对你对他都很好,你要是再鲁莽行事,古辰焕不会放过时天,严伍他也不会放过你。知道吗?” 离家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关岭被堵的一句疑问发不出,只皱着眉,一脸怀疑的望着离简,离简正嚼着包番薯条条,被关岭这么看着全身不自在。 “我他妈骗你有钱拿吗?”离简白了关岭一眼,他扔下吃了一半的番薯条,起身拉着关岭往厨房里推,“去做饭啊,这两天老是吃零食,我都快吃吐了,来个三荤三素嘛,关关~” “冰箱里就剩条鱼了,哪有什么菜可做的。” “可是我好饿,你舍得我老是吃那些垃圾食品吗?” 关岭无奈的扶额,“好吧,你去附近商场买点菜,我先在家把鱼烧了。” 离简笑呵呵的在关岭嘴上亲了一下,“那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 离简走的时候没有带手机,他出去不到五分钟,手机便响了,正在厨房忙碌的关岭走到客厅拿起离简的电话接通,还未来得及说话,那头便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 “离先生,伍叔让属下问您,那段录音你是否已经删了?伍叔明天将待时天离开,在此之后,他不希望存在任何威胁他和时先生关系的东西。” 关岭没有说话,而是一脸警觉的蹙着眉,如果他猜的没错,男人话里的伍叔指的就是离简嘴里的严伍,而时先生,就是时天。 “离先生好自为之。”一直没有人回应,男人也没等下去,撂下一句后便挂了电话。 关岭放下手机,回到厨房继续忙碌,过来一会儿又折回客厅,拿起离简的手机开始进行寻找男人所说的那段录音。 因为经常跟离简在一块,所以关岭知道离简手机的解锁密码是什么,最后,他在一个名为“傻逼好戏”的文件里找到几段录音。 。。。 ;?关岭挨个儿听着,多数是严伍和一些人电话联系时的说话内容,有些对话关岭也听不懂,不过最后,他终于在一段录音里找到了熟悉的声音。 那是时天父亲的声音。。。。而按照对话内容可判断,和时天父亲通话的那个人,就是离简所说的那个,准备带时天离开K市,且为时天最信赖的叔叔,严伍! 过来近半小时离简才回来,提着两大袋子食材,将纤瘦的身体坠的摇摇晃晃,但依旧容光焕发,一进门便道,“关关,看我买了多少,今晚有你忙的喽。” 进门后,离简才看到关岭面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正用一种极为冷漠的目光盯着自己。 “靠,你这什么眼神,看我累成这样你也过来。。。。” “你手机里的这段录音怎么回事?”关岭打断离简,将他的手机竖在他眼前,“你明明知道害时天家破人亡的凶手就是那个严伍,你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时天的朋友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那个严伍骗?你他妈还有没有。。。” “给我!”离简突然上前,一把夺过关岭手里的手机,“谁让你动我手机的!” “我要是不动,我会知道时天现在有多危险吗?” 离简有些来火,“危险?他能有什么危险?吃的好喝的好,严伍能把他捧上他了宠,他什么都不知道反而在严伍身边活的自在,出了国照样一切伸手就来,不就是跟个喜欢他的老男人在一起吗?他能吃亏什么?” 听离简这么说,关岭更为恼怒,“时天那种人我最了解,他不会接受那个严伍对他那种心思的,如果严伍强来,他一个人在国外怎么办?” “这他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活你的,你管那群傻逼的爱恨情仇干什么?!”离简几乎吼了起来,“一口一个时天的,你担心严伍会强迫他是吧,不想看他被真正的仇人欺骗,不想看他在国外孤立无援是吧,那你他妈的去救他啊,去告诉时天真相啊,你个蠢货恐怕没见到人就被严伍的手下给弄死了。” “我宁愿他在K市跟着古辰焕,也不会让他被那个严伍骗出国。”说着,关岭绕过离简准备向门口走。 离简一把拉住关岭的手,“你去哪?” “我去找古辰焕!我没能耐救他,我去找有能耐的人,古辰焕知道时天被严伍藏在那家俱乐部,绝对会。。。。” “你懂个屁!时天恨不得古辰焕死,他会稀罕古辰焕救他。”离简大声道,“他前是狼后是虎,他那种性格,两边最坏的结果都是死!你掺和进去干什么?!”离简很清楚,如果古辰焕找到那,严伍一定会知道是自己这边泄露密,到时以严伍的脾气,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和关岭。。 “就算他死,我也要他死在K市,至少老子可以帮他收尸!” 关岭说着就要离开,离简死死拉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去找古辰焕的后果是什么?!” “我已经把你手机里的那段录音发给时天了,所以你不要再劝我了。” “什么?!你。。。你把那段录音发给时天了。” 离简一脸惊恐,随后用力打着关岭的胸膛,大声道,“你害死我了!你他妈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第七十章心寒! “时先生这时候出来是有什么事吗?”时天刚打开门,一直守在门口的严伍手下便恭敬的问道,“有什么属下可以帮您的吗?” 时天穿着端整,所以男人断定时天不是去洗手间的。 “睡不着,出去走走。” 时天有些无力的合上门,淡漠的说完便转身顺着走廊向前走,视线一直无神的望着前方。 男人跟在时天身后,“时先生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是哪不舒服吗?” “没事。” 时天缓缓向前走,四周的氧气仿佛被一点点的抽干,时天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里笔直到头的走廊在他眼里开始交错,模糊,最后变成胶片般的灰白色,在他的眼前开始扭曲,狰狞。。。。 抬手抹了下眼睛,低头一看,湿热的泪水附着在指间,然后便有一滴滴透明的液体滴落在掌心。 时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所以跟在时天身后的男人并不知道时天在流泪,他只寸步不离的跟着时天。 正在这时,男人接到了严伍打来的电话,询问时天的情况,男人如实据说,声称时天并未入睡,而是在俱乐部地下四处闲走。 “时先生,伍叔想和你说话。”男人将手机递给时天,时天转身接下,男人这才看见时天被泪水浸湿的双颊,不过那张脸,无半点悲茫,甚至有些僵硬。 “是不是因为明天要走了,舍不得这个长大的地方,所以睡不着?”严伍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义父这边的生意已经料理好了,明天离开前都闲着没事,正好过去陪你聊聊天。” “嗯。”淡淡的一声,仿佛不带任何情感色彩。 “时天,你。。。。没事吧?” “没事,我正好也有很多话想跟义父您聊。” 严伍能从时天的声音里听出明显的冷漠和敌意,但他没有再问,而是继续和蔼道,“好,义父半小时之后就到。” 时天将手机递给男人后,转身继续向前走,恍恍惚惚的拐了好几个弯,最后看见一扇写着“激情”字样的大门,时天下意识的推门准备进去,结果被身后的男人上前伸手拦住。 “时先生,这里的表演实在不适合您观看,您在这里也住几天了,应该知道里面上演的是什么样的节目,属下担心您看了之后会感觉不舒服。” 严伍有叮嘱过他的手下,尽量不要让时天进入这些房间,这几天时天也很有自觉,并未靠近这些房间半步。 “让开。”时天望着男人,冷冷道,“我让你,让开。” 男人收回手,低着头,身体迅速侧向一边,他有义务提醒,但没资格阻挠,“抱歉时先生。” 时天看也没看男人,直接抬脚走了进去,此时此刻,没什么比安静更让时天觉得难熬,他需要沸腾炸耳的尖叫和喧闹来狠狠撞击耳膜与大脑。 他不想再去思考自己活着的意义,也无心再去幻想未来,一层层的欺骗与虚伪紧勒着他,越是重振身心,越是敞露心脏,最后自己在活与死的缝隙里支撑的世界,越是鲜血淋漓。 越是去相信,越看清**的丑陋。 时天坐在观看席的最中央,四周是带着面具与披风的沸腾人群,刺耳的尖叫与呐喊不绝于耳,最前方的舞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牢笼,一名金发碧眼的女人在里面疯狂起舞,伴随着妖娆舞姿,一件件衣服从她身上掉落,而笼子外面,有一头雄壮的成年虎,在驯兽师的指挥下,正不断的扒着铁笼的铁杆嘶吼着,尖牙一次次的啃噬着铁杆,。 笼子的锁带着些许智能科技,因为有时会放不只一头野兽,为保笼内人的安全,所以不仅牢笼本身坚不可摧,而且笼子的锁从外面是怎么也打不开的,唯一的打开方法就是里面的人踩着笼子中央的一个按钮持续五秒。 正是如此香艳刺激,而又充满黑暗兽性色彩的表演,刺激着在场的一群人跟野兽一样吼了起来。 时天就这么坐在座席中央,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但视线却落在那只老虎身上,耳边此起彼伏的呐喊令他大脑得不到丝毫的运作,整个身体都仿佛陷入一片死机状态。 有那么一刻,时天甚至羡慕那头野兽。 时天突然觉得自己可笑。。 他的世界那么脏,他现在有什么立场说悲伤。。。 表演持续了二十几分钟结束,已经闹腾了半夜,结束后所有人便也离了场,最后诺大的空间,就只剩下时天一个孤零零的坐在这。 &nb。。。 bsp;??严伍进来后,走到了时天身旁坐下,手轻轻搭在时天的手,连责备都面色慈祥,“怎么坐这,而且还不戴面具披风,幸亏观众席灯光很暗,不然一不小心被人认出来怎么办,临走前的这一晚,可不能出什么意外啊,否则这几天的努力就白费了。” 时天抽回了被严伍握住的手,动作生冷,两眼依旧望着前方,“义父,你知道当年我家那场大火是谁放的吗?” 严伍一愣,脸色顿时僵硬起来,但依旧轻声道,“怎么好好的突然问这个?” “想起很多以前的事。”平静的声腔,平静的面容,“突然发现有很多自己想不明白的。” 严伍感觉到了时天的不对劲,但还是不确定时天是否知道了什么,于是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你父亲他当年做生意得罪不少人,这火啊,真说不准是谁放的。” “是吗?”时天苍白的笑笑,“那场大火让我失去了母亲,我虽然一直把那场火当作老天爷对时家的报复,但也曾无数次在心里诅咒那场火的幕后凶手不得好死,我想为我母亲报仇,我做梦都想杀了那个人。” 严伍眯起眼睛注视着时天的侧脸,凝视好一会儿才抬手轻轻拍了拍时天的肩,“别给自己那么多的心理负累,这件事义父帮你查。” 时天转头望着严伍,注视着严伍的双眼,“义父当年为什么和我父亲绝交?绝交后,义父为什么对时家的生意做那么多的**?”时天清楚的记得当年,在严伍和父亲闹翻之后,时家的生意便不断受到恶意的阻挠与攻击,听了那段录音才知道,当年时家倒势,多数是严伍使的诈。 而理由,就为胜利后的一件战利品。。。。。 如此可笑。 拍抚着时天肩膀的手顿时僵硬在了半空中,即便光线幽暗,严伍还是能看到时天双眼里浮动的寒意,如果现在他还不说服自己相信时天已经知道一切,那就太自欺欺人了,“和你父亲有些小矛盾,年轻时性子都浮,遇到些小分歧很容易就翻脸。”严伍轻声说着,温柔的拍着时天的后背,“时天,你看上去不太精神,要不回房休。。。。” “义父,您知道吗?我父亲本来是想等我回去的,他一直都舍不得我。。。。他本来,是可以说服自己坚持下去的。。。。” “时天,有些事越想越难过,回去休息吧。”严伍握住时天的手,轻声道,“无论发生过什么,时天你都要相信,义父是真心实意的疼你。” 时天没有说话,起身后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出了门,严伍的那名手下依旧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后,直到时天进入自己的房间,他才一如既往的站在门口守着。 时天回房间后,目光呆滞的望着地面,过了不到两分钟,时天突然打开床边方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银白色的折叠式小刀,然后从卡槽里折出锋利的刀锋。 时天望着视线的刀,嘴角抽动,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最后哈哈大笑,笑到流泪。。。。 他要毁了那些混蛋所觊觎的东西。。。。 刀刚贴在脸上,刚想猛地划动,门突然被敲响,时天迅速将刀折起放回自己的口袋里,这时严伍推门走了进来。 “怎么哭了?”严伍走到时天跟前,抬手为时天擦着眼泪,一脸的心疼,“还在想以前的事吗?” 时天视线垂在地上,他撇头扭开严伍的手,“没事。” 严伍坐在时天身旁,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放在时天的手中,轻声道,“这你拿着,用来防身。” 时天望着手中的枪,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 严伍起身,抚摸着时天的头发,“我来就是为把这枪送给你,无论什么时候,你的安危在我眼里比什么都重要。已经很晚了,睡吧。伍叔就睡在隔壁,明早醒了就来叫你。”说着,严伍转身朝门口走去。 时天突然举起枪,枪口直指向严伍的后背,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快要开门离开的严伍,只是,枪口却一直在颤抖着。 严伍似乎对身后时天的持枪动作全然未觉,很平静的向前走,然后拉开房门。 时天闭上眼睛,又猛的睁开,最后一咬牙,扣动的扳机! 杀完严伍再自杀! 这就是此刻他所选的路! 只是,枪没有响,只是嘎达一声空响。 枪里,没有子弹。 “真让义父心寒啊。”严伍停在门口,没有转身,声音透着浑厚的寒意,“你居然真的忍心开这枪。”第七十一章混乱! 时天凄笑着放下枪,“是啊,我把刚才把话说的那么明显,义父肯定已经知道曾经的丑事败露了。” 严伍转过身,双手搭在支仗顶端,望向时天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丑事?你是指我当年搞垮时家?还是给时家放的那把火?或者是。。。。”严伍缓缓走向时天,“是指对你的那份感情?” “你总算是自己承认了。” “我本来是打算一直瞒下去的。”严伍坐在时天的旁边,脸色平静,诡异含笑的双目依旧温和,“但你刚才那么怨恨的责问我,想必是知道了什么,你是听的那段录音吧,离简给你的?呵呵,看来他是活够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是那样的人,严伍,你隐藏的真深。” “我对你的温柔和宠爱都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 严伍伸手握住时天的手,时天想甩开,却被严伍抓住手腕,并被严伍顺势压在了床上,时天并没有做什么反抗,只冷冷的看着严伍的脸。 “时天。”严伍抚摸着时天的脸颊,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还记得你小时候送义父的那张画吗?义父至今都珍藏着,这么多年看不见你的时候,义父每晚都会拿出来欣赏,然后回忆你小时候扑在义父怀里时的笑脸,真的很漂亮,就像个小天使,现在也是,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时天的脸色异常平静,“就为了得到我,你不惜花五年的时间对付我父亲?” “对付时越南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是因为你,我把行动提前了而已,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也损失了不少利益。其实当年跟他的结拜,本质也不过是相互利用,我和你父亲都心里明白,一山不容二虎,我和他,迟早会有一人下台,”严伍用指尖温柔的描绘着时天脸部的每一处轮廓,“其实中间我给过他多次机会,我告诉他,只要他把你给我,我不仅停止对付他,还会把他当岳父敬重着。。。” “真恶心。” “呵呵。。。恶心?”严伍轻笑着,“当年你父亲也这么说,为什么会觉得恶心,就因为你当年是个孩子?那现在呢,你长大了,从漂亮的小王子长成英俊又迷人的男人了,我想亲吻你,抚摸你,,你还觉得恶心吗?” 时天没有回答严伍的问题,而是机械的问,“那那场火呢?为什么要放火烧我的家?” 今晚就算他死,也要死个明白。 严伍并不打算继续隐瞒,他依旧压在时天身上,这种他很久以前就一直想做的一个动作,一个仿佛寓意获得与霸占的的动作,手指从时天的鼻梁抚摸至柔软的嘴唇,用心的感受那份暧昧,“因为就算时越南失去权势,他也不可能把你交给我,如果强行去夺,你一定会恨我,总之只要有你父母在,你根本不会踏踏实实的在我身边。。。所以我本来的计划是派人在火中杀了时越南和你母亲,让外界误以为他们是死在火中,然后把你救出来,在你最绝望的时候陪着你,让你彻底依赖我。。。。只是。。。”严伍的眼神暗了暗,“只是你那时候的一个保镖,打坏了我全部计划,他把你提前从火里救出来,又让人把昏迷的你和你父亲送走,之后就一直在国内外的各个城市制造你存在的假象,害得我白忙活了四年。” 时天不再是一脸漠然,黑色的瞳孔在眼里不断放大,“是。。。。” “是古辰焕,突然间觉得很感动是吗?你就不问问,他当年为什么能把你提前救你出来,一个无权无势的保镖,凭什么能在我严伍的眼皮子底下自由活动。”严伍轻笑着,“你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这么喜欢你却还不敢把当年救你的事告诉你吗?”严伍轻笑,“因为当年,是他把我派去纵火的人安排进去的,他早就知道时家那晚会起火,但是什么都没告诉你是吧。对了,在那场火之前,时家的生意在短短几天遭遇前所未有的重创,那是因为古辰焕从你父亲的书房偷了不少东西给我,从我这里换取酬劳,呵呵,不过我后来才知道,这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幌子,他帮我对付时越南,就是为了时越南的金库,话说你父亲在书房地下修建了一个地下室存放现钞和古董,我一直以为那才是他的金库,没想到那是他故意用来转移窃贼视线的**,话说连我都不知道时越南在后花园底下建了那么庞大的一个金库,呵呵,那里的钱本来应该足够他东山再起吧,不过真是可惜,什么都没来得及。。。。。。” 严伍从时天身上起身,他握着时天的手,放在嘴边轻柔的落下一吻,“我在K市流那么久,一步一步的算计与谋划,就是为让你主动来找我求助,心甘情愿的跟我离开,虽然计划在离开前的一刻失败了,不过还好,只失败一半,你现在依旧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