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药细细品味,眉头微皱,继而缓缓舒展,眼中露出惊奇。
他向御座躬身:
“陛下,此粉入口微咸,后带辛香,并无腥恶之气。
观色、闻气、尝味,确与古书所载蝗虫药性相符!
质地干燥,入药必有祛风镇痉之效!”
他转向李恪,
“敢问殿下,此粉是否以文火慢烘,去其燥烈之性?”
李恪心中大定,暗赞杜明月手艺:
“王主药慧眼!正是此法,保其药性,祛其燥毒。”
刘太医亦上前验看,连连点头:
“陛下,王主药所言极是!
此粉炮制得法,确系良药!
治小儿惊风、抽搐,必有奇效!”
两位太医的肯定,如两记响亮耳光,抽在长孙无忌及其同党脸上。
“秽气入体”、“必生大疫”的叫嚣,顿时荒谬可笑。
几位老臣脸色瞬间涨成猪肝。
李恪趁热打铁。
他向王德示意。
王德立刻捧上一本边角磨毛的蓝布封面厚账簿。
“父皇!”
李恪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之力,
“此乃恪记商行自灭蝗始至今,收购蝗虫之账簿副本!请父皇御览!”
他哗啦一声翻开账簿,声响在寂静大殿中格外刺耳。
“自蝗灾始,至昨日止,恪记于河南道、关内道、河东道等九十七州县,设大小三百余处收购点!
所收活蝗、干蝗、乃至油炸半成品——”
他目光炯炯扫过惊疑众臣,一字一顿报出惊人数字,
“总——计——两百八十七万六千五百余斤!”
“嗡——!”
大殿瞬间鼎沸!
两百多万斤!堆积如山!
“以此法,”李恪声音穿透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