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女士,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虽然有惊无险,但终归是我的疏忽,需要什么补偿请尽管开口。”
“夫人太客气了,一点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夏小北微笑回应,仿佛真的只是经历了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感谢夏女士的宽容!”总督立刻接口,“但今晚发生这样的事,是我总督府的失职!我一定会彻查到底,给您一个交代!”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这不仅仅是安抚夏小北,更是在维护总督府的颜面。
在他的地盘上,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试探贵宾,这本身就是对他的挑衅。
汇丰的霍顿再次端着酒杯凑近,脸上的虚伪收敛了许多,多了几分真正的尊重。
“夏女士真是令人惊叹!刚才那一下,是东方的功夫吗?优雅与力量并存!看来,我们之前对您的评估,需要重新调整了。您不仅拥有卓越的商业头脑和科研天赋,还具备非凡的……嗯,应变能力。”
他刻意避开了“身手”这个词,但意思不言而喻。
夏小北举杯与他轻轻一碰,笑容依旧得体,却带着疏离。
“霍顿先生过誉了。”
晚宴的后半程,再无人敢造次。
那些暗地里的觊觎和试探,被夏小北那惊鸿一瞥的闪避和此刻不动如山的从容暂时压了下去。
觥筹交错间,她依然是话题的中心,但主导权已悄然握在了她的手中。
她谈论香江的未来发展,谈论填海造田项目的进展,偶尔提及内地农场也只是泛泛而谈“基础研究”和“人才培养”,滴水不漏。
楚向南陪在她身边,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个试图靠近夏小北的人眼底的情绪。
与霍顿等金融大鳄周旋时,也谈笑风生,从容不迫。
这晚宴,俨然成了他们夫妻俩的主场。
在宴会厅不起眼的角落,一个穿着深色西装、面容有些阴沉的男人,远远看着光芒四射的夏小北,眼神复杂。
他抿了一口杯中酒,低声对身边的助理吩咐。
“告诉老板,试探失败。目标警惕性极高,反应速度和心理素质远超预估。而且……她身边那个男人,不简单。计划需要重新评估,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晚宴在一种表面和谐、暗流暂时蛰伏的气氛中结束。
回程的车上,夏小北靠在后座,闭目养神,脸上露出一丝疲惫。
“‘地脉薯’的价值摆在那儿。接下来,明的暗的,只会更多。”
楚向南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放心。有我在,谁想动你,都得先问问我答不答应。这香江的水再浑,我们夫妻俩,也给它趟出一条路来。”
夏小北知道,楚向南不是个会说大话的人,他说到就能做到。
于是安心地倚在他肩上,紧绷的心情彻底放松下来。
第二天,总督夫人就带着礼物前来至歉。
“夫人,不是什么大事,您太客气了。”
总督夫人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与热络,亲自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放在桌上。